「可以見一麵細談嗎?」
附帶的地址是離荷爾·荷斯臨時安全屋不遠的一家餐廳。
索裡特……對他的現狀好像了解到不自然的地步,已經遠遠超出了荷爾·荷斯會讓其他任何人隨便了解到的地步。不過荷爾·荷斯也沒把他當做普通人看待,能在魔館那種地方活得不錯,怎麼想都不會真的毫無底牌。
這又是在意大利,荷爾·荷斯不免想到黑/手/黨相關的事務,懷疑索裡特現在是不是在為哪個家族做事。
至於危險……荷爾·荷斯完全忽略了那個小警告。
···
他們約在——或者說索裡特單方麵約他在第二天正午的時候見麵。荷爾·荷斯沒有不去赴約的理由,他甚至順手帶上了佩特夏。
而他到的時候,那個三年裡似乎都沒有什麼變化的粉發男人正背對著他坐在角落裡的位子上。佩特夏率先叫了一聲,撲打著翅膀朝那個方向撲過去、落在粉發男人肩膀上。
荷爾·荷斯在他對麵的空位裡落座,並看到許久沒見的熟人化了妝。他以前沒見過索裡特做這種打扮——那種張揚顏色的妝容顯得他看起來不那麼無害了,冷漠的表情裡也容易透出一點危險來。
“荷爾。”迪亞波羅順手摸了一把佩特夏的羽毛,友好地微笑道。
雇傭兵不客氣地端過顯然是為他點的咖啡,同時注意到迪亞波羅的坐姿有些彆扭——倒不是說太奇怪,而是他分明有一整個沙發構造的卡座,卻非要委屈自己擠在卡座的角落裡。
“你遇上什麼麻煩了?”
他們之間倒不需要像那時迪亞波羅與波魯那雷夫一樣敘完舊再談正事,荷爾·荷斯完全能理解任何人大概都有不想說出來的事,也懶得聽一耳朵謊話。
乾脆就把這個當做友情接單,大不了給索裡特打個折,荷爾·荷斯想。
“你見過這個嗎?”迪亞波羅也更滿意這種交流模式,他乾脆地在雇傭兵麵前摘下手套。
三道紅色的痕跡。像紋身,但比起單純的圖案又好像多了些什麼東西——
荷爾·荷斯敏銳的直覺告訴他這東西很危險,而且這並不是他第一次見到類似的圖案。
“見過,”他答道,“你的麻煩就是這個?”
“不全是,但與這個有關。”迪亞波羅道,“荷爾,索菲亞·埃斯波西托拜托你來西西裡調查這個,是不是?”
“沒錯。”
之所以原本主要在內陸地區的荷爾·荷斯會遊蕩到這裡,是因為他的新情人——黑/手/黨家族的繼承人——雇傭他來這裡調查關於「手背上有紅色痕跡的人」的事情。
雖說索菲亞是家族下一任掌權者,但說到底還是下一任,有些事即使是她也難以知道——就比如父親為什麼最近頻頻召見馬可,後者手背上突如其來的、又很快被手套遮蓋上的痕跡代表什麼。
她去詢問的時候隻得到「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這種回答。索菲亞早就不是被護在父親羽翼下的孩子,她本能地感覺到這件事非常不對勁。
索菲亞不是戀愛腦。她雖然知道雇傭兵不能算全然可信,但認為荷爾·荷斯與家族其他人沒有利益牽連、而且實力足夠,就乾脆委托後者前來暗中調查。
“我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情報,”迪亞波羅道,“但是你得幫我解決一些麻煩事……”
“比如什麼?”荷爾·荷斯謹慎地問道。
他原本覺得他大概一定會幫助索裡特,現在卻不太確定——後者在說到麻煩時表現出來的為難之色不像作假,卻給荷爾·荷斯嚴重的違和感。
“波魯那雷夫最近到那不勒斯,我與他見了一麵。”迪亞波羅道。
“嗯,他之前就和你關係不錯……這算什麼麻煩?”
“……最近可能會有一些我不太想讓他知道的傳聞。”迪亞波羅道。
然而在荷爾·荷斯有機會追問下去之前——迪亞波羅身邊開始顯現出金色的光點,一個高大蒼白的男人在他身邊顯出身形。
荷爾·荷斯用儘全身的自製力才沒有立刻從椅子裡跳起來奪路而逃,非同一般的自製力讓他還能勉強坐在座位上,額頭滲出一點冷汗。
“你……索裡特……這是——”
“怎麼,荷爾·荷斯,見到本DIO很意外嗎?”
金發吸血鬼在迪亞波羅身邊好整以暇地看著荷爾·荷斯——這下雇傭兵知道為什麼迪亞波羅要以這樣奇怪的坐姿坐著了。光DIO一人就占去了雙人卡座的一大半位置,而且他毫無顧忌地把迪亞波羅攬在懷裡,看起來完全不介意荷爾·荷斯怎麼想。
那麼小老帝在想什麼呢?他腦子一片空白。
荷爾·荷斯,心臟驟停。
聖杯戰爭進行中:第二天
作者有話要說:阿貂自信發言。
今天有加更,往後翻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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