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給你個建議吧,”荷爾·荷斯吃人嘴短,好心提醒這個最好騙的法國人,“你最好彆太輕信索裡特。”
但是波魯那雷夫並不傻,他真的不知道這個道理嗎?
看到波魯那雷夫突然沉默下來的樣子,荷爾·荷斯就知道他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輕信彆人,心裡大概也有自己的考量。
“你知道還待在意大利乾嘛?索裡特可不需要你保護,不如快回法國。”
波魯那雷夫是在調查箭的下落和作用、還有幫承太郎調查dio是否真的還活著。但是這些事都不能對dio的前下屬提起,這大概就是那點微薄的跨陣營友誼的界線。
“我還有彆的事情要做,暫時不能回去。”
相遇不過半刻鐘,他們就這麼分道揚鑣,荷爾·荷斯大概是心急火燎地去準備離開意大利了,可能也接到了什麼雇傭兵的新活。
波魯那雷夫出了口氣。
他單手搭在破舊的行囊上,輕易就能感受到包裹裡那點冰涼堅硬的觸感。
情感上他願意相信索裡特是個好人,但是理智告訴他還不能全心全意地相信對方。而且這種隱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是保護。索裡特沒有必要知道——
dio所持有的五支箭之一就在波魯那雷夫手中。
···
dio今天天快亮的時候才回來,滿身寒氣,一看就是在室外遊蕩了一整個晚上——這一點也不符合他喜好享受的性格。
迪亞波羅淩晨在被窩裡硬生生被dio凍醒。熬夜過度又補眠失敗,心情差得可以。
白天喬魯諾準時去上學,他終於能在家裡穿著網衣晃蕩、還披了條薄毯子、跟鬥篷一樣把他整個人都罩在裡麵。
dio拉著窗簾看書,他就縮在沙發上看文件,直到吸血鬼的視線移到他身上、翻書的聲音也有一段時間沒有響起。
dio有什麼事嗎?
“和空條承太郎打起來了?”迪亞波羅試探著問。
“沒有。”
“好可惜啊。”
“ho,迪亞波羅,你覺得本dio會輸?”
迪亞波羅不太在意他們的輸贏,隻要dio不把事情引到熱情頭上就行。dio倒也不介意他這樣。
“和本dio做個交易。”他理所當然地命令道。
“什麼交易?”關於應對空條承太郎和整個spw財團的事情、還是要他最後出手用緋紅之王幫忙?這都不太像是dio會提出來的條件。
“公布你的名字,我的下屬就也聽從你的命令做事。”
熱情的替身使者人數確實遠遠不夠,而且大多數都是最近才通過箭覺醒的,從對自己替身的了解程度、到與替身戰鬥的熟練度都遠遠不及那些dio挖掘出來的、天生的替身使者。
這個條件確實優厚到不像是真的,更像有什麼陷阱埋在其中。不過如果要做什麼小動作,直接派人去做就行。dio的勢力網可比迪亞波羅的要廣泛得多。
不過拋開這些考量不管,迪亞波羅更在意的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被接受的交換條件。迪亞波羅絕不會答應讓自己的任何信息流露在外,不然也不會定下調查boss等同背叛、立刻處死這種毫不容情的規定了。
“你到底怎麼回事?”迪亞波羅一愣。
dio從來不吝嗇於用利益去換取取樂的機會,但是最近他的行為也太奇怪了,首先是要迪亞波羅陪他出席宴會、再有現在的莫名要求——
好像讓迪亞波羅主動暴露身份就是dio的目的似的。
dio臉色並不好,他自認這幾天已經很有耐心,但是既然迪亞波羅直截了當地問了,他也懶得再遮遮掩掩。
“連名字也不敢公布,迪亞波羅,本dio不記得你是這樣膽小的鼠輩。”
越得意就越囂張,這好像是所有人默認且接受的行為模式,尤其是對dio來說。他根本想不到為什麼會有像迪亞波羅這樣的人——分明什麼惡事都敢沾手、在涉及到自身的時候卻謹慎到膽小的地步。
隻有迪亞波羅知道他從未改變。一無所有的時候,迪亞波羅可以舍棄一切、來跨過麵前的任何試煉。但是越是站在高處,他心底就越是充滿恐慌,好像腳下每一塊磚石都有隨時崩裂的可能。
那些重複死亡的夢境就像是在對他強調這種恐懼的合理和必要性。
“我不會答應這個。”迪亞波羅道。
被斷然拒絕,dio十分冷靜,他一夜未歸並不隻是去寄了一封到美國的信,還聽到下屬傳來更有意思的消息。
“是嗎?那麼多娜泰拉·烏娜,這個名字足夠熟悉嗎?”
作者有話要說: 聲明一下多娜和老板不走感情線,阿貂不吃醋
所以現在是老板以為蟲箭在神父手裡,然而其實神父覺醒替身之後,蟲箭交還給阿貂。阿貂死後流落到彆的地方,被**拿走了。
就在眼皮子底下啊,我的惡意。
其實我現在知道了蟲箭跟神父的箭大概率不是同一支,但是真的長得很像,我在寫二十多章的時候就誤會了。這個問題不大,就當做私設看好了,不影響劇情。
2(一般路過社恐帝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