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路過社恐帝王);
「‘書’?你已經看清了其他人無法窺見的未來,」普奇問他,「為何還要舍棄近在咫尺的道路,去尋求外物?」
現在的空條承太郎不是dio的對手,spw財團手下那些替身使者也遠不能與dio遍布世界各地的下屬相提並論。
「恩裡克,若世上並不隻有唯一真神,你會選擇信奉哪一位?還是說神靈也應當互相廝殺,餘下的那個才是值得受信仰者?」
「神是獨一的神,」普奇道,他不太明白為什麼雖然並不信教、但是一向尊重他信仰的摯友會有這種矛盾的問題。
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問題與信仰的關係不大,更多是源於dio所看到的未來。儘管dio不曾與他詳細講述未來將會發生的事,但是單純由dio透露出來的信息、和他對dio的了解,普奇很輕易就能推斷出不可思議的真相。
如果真有一個力量更接近神明的dio,普奇會選擇追隨誰。dio隱藏的不安大概也就源於此了。
「dio。」於是他說,「我的摯友隻有一人。」
無論未來是否會有已經超越了天堂的dio來到這個世界——普奇或許會對對方產生些好奇心——但他隻認可他所認識的這個dio,而非來自平行世界的贗品。
「你在看什麼書?」普奇轉開了話題,他注意到今天dio翻書的動作不像往常那樣快速。
「無聊的東西而已。」dio將手中的書丟到一邊,這本書對他毫無幫助,通篇所說都無法映射在他本人身上。
「《情愛論》?」普奇把那本書撿起來,翻過來看到封麵。
「冠冕堂皇的空話而已,愛隻是種被神化的私欲。」dio不屑道。
普奇沒有接話,他沉默地看著dio足有半刻。
「……怎麼了?」
「雖然有許多守舊派爭論同性間的情感不該存在,我卻並不認可那種以字麵意義理解典故、無故製造爭端的可笑行為。」普奇歎了口氣,「需要證婚可以找我,還有兩年我就能獲授聖職了。」
「……不需要。」
「摯友,你是不是還沒和迪亞波羅確立關係。」
「wryyy,恩裡克,閉嘴。」
···
花京院典明。
迪亞波羅曾以為自己大概不會再見到他了,但是已經不再穿著高中生製服的青年現在確實坐在客廳裡。
「他的」客廳裡,迪亞波羅想——
這合理嗎?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他脫口而出,隨即立刻想起自己臉上還掛著過於妥帖的易容,又有點後悔。他或許該裝作不認識花京院的。
“沒有本dio不能去的地方。”這個回答很dio,迪亞波羅克製住讓緋紅之王把吸血鬼請出去的衝動。
“打擾了。”花京院則好像不太確定他應當如何拿捏禮節。
之前承太郎去意大利的時候,他就想同行,但是一方麵學業繁重,另一方麵不確定dio是否真的複活了——這種事太過匪夷所思,在承太郎真正確切見到dio之前,所有人都對此抱有懷疑。
這次花京院也是臨時才知道dio到了日本,趕來的時候心裡很有幾分不安。dio始終是值得被忌憚並恐懼的敵人,而且直到現在,他想起被肉芽控製的回憶,也仍會感到喉頭犯惡心。
不過花京院不會推卸責任,即便沒有人會把這責任強加在他身上。dio與喬斯達家有世代的血仇,和承太郎之間更是不可和解,這次來日本有什麼圖謀、承太郎的家人又是否有可能被針對。
花京院不可能不走這一趟,短時間內也決不能任由dio在日本隨意行動。
——不過他還以為這又是dio一處過分誇張的住所,現在卻聽這個剛到的男人問「你們怎麼在這裡」。
態度過分自然,不像是dio的下屬,反像主人家見到了兩個不速之客。
迪亞波羅脫下風衣,隨意在dio身邊坐下。
在他來之前,dio顯然已經和花京院單方麵聊天一段時間了。迪亞波羅的加入並不能讓一向我行我素的dio改變話題。
——花京院是不能殺的,不然dio也彆想與空條承太郎達成合作了。但是卻可以像先前那樣意圖招攬。
“我一直很欣賞你,花京院。”dio道,他的目光將花京院釘在原地,“在普通人之間偽裝、暴露後被排斥,難道就是你想要的生活嗎?我們這一邊才是你的同類,你……”
他話說到一半,本該極具誘惑力、讓人難以拒絕的話音卻突然被打斷。
是迪亞波羅眼疾手快,一把掐住了他悄悄伸出的肉芽。
綠色法皇也立刻反應過來,翡翠色絲線攔在花京院麵前,將神經緊繃的本體牢牢護在身後。
眼看偷襲失敗,迪亞波羅才收回手。這東西的手感著實有點古怪,而且居然是從dio的發梢延伸出來,怎麼看怎麼古怪。
迪亞波羅露出一點嫌棄的表情,抽出兩張紙巾擦了擦手,將dio陰沉的表情暫時忽略過去。他不可能讓dio再次控製花京院。畢竟承太郎過來也隻是一趟飛機的事情,被肉芽控製又難免露出破綻。迪亞波羅半點也不希望事情變得比現在更複雜了。
花京院驚訝於這個陌生人居然會幫他攔下dio的肉芽,但也難以回到那之前表麵和平的狀態。他已經從沙發上跳起來,綠色法皇隨時都能發動攻擊。
迪亞波羅:“……彆拆房子。”
“你想要什麼?”一次襲擊不成,dio當然是不會覺得尷尬的。他仍愜意地坐在原地。
“被你的肉芽控製的人,”花京院咬牙道,他終於難以藏住發自內心的厭惡了,“在你被殺死之後,全都細胞失控病變。我來要求你治好他們。”
“本dio為什麼要管?”dio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