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溪被自家老爹弄得有些莫名,並不是很能理解。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先揍他一頓出氣,然後罰關緊閉,之後見拗不過他,再勉強放他出去嗎?
現在這又是什麼發展?
成溪不知道,之所以成了這種結果,源於父子兩個對事情看法的不同。
小黑想的沒錯,作為一個從小被捧到大的小少爺,這段時間對他的打擊確實很大,論道法會上處處都體現著由宗門地位帶來的種種差彆,讓他體會到了從未有過的落差感。
這種落差感在他被人救出,抬眼就看見場內中小宗門死傷無數,而大宗們的弟子們一個個完好無損時,就成了一種不甘。
正是因為這種不甘心的催使,成溪才會在伊舟對他做出邀請時,沒考慮多久便答應了拜師的事情。
並不是說他嫌棄了自己出生的望月穀,隻是相比於望月穀,他能在太衍宗學到的東西明顯更多。
他與望月穀源自血脈的關係無法斬斷,若是真的像伊舟所說,自己會受到重視,那太衍宗說不得就會看在他的份上,稍稍照拂一下望月穀。
不需太多,隻要有一丁點的態度,就足夠望月穀在這個修真界過的更好一些。
這種事情放在以前,是成溪從不會去想的,穀主也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在短短時間內發生了多大的改變。
他轉了一圈又一圈,最終還是歎了口氣,有些心疼地望著成溪,答應下來:“行吧,反正你那……你那師父已經飛升了,拜就拜了,往後照舊還住在穀裡。”
然後又聽到一聲拒絕:“不”
穀主有些頭疼:“又怎麼了?”
“有宗門。”
“這……”穀主有些啞口。
他也知道修真界能飛升的,大部分都有一個極顯赫的宗門,隻有那麼零星幾個,是真正的無門無派。
他抱著點可憐的希望,問自己兒子:“那宗門的後人也知道?”
成溪點了點頭。
這就沒辦法了,人家後輩都知道,自己再攔著,也不像話。
更何況能飛升的人在各自門中輩分一定高,兒子要是過去,應當也不會受到欺負。
隻是外麵再好,又怎麼比得上自己家呢。
心中又是一聲歎息,穀主心煩意亂,連對方宗門叫什麼都懶得去問。
他暗恨自己太過缺乏防備,竟著了一個築基期的道,要是沒這回事,自家兒子也不能到彆的門派受苦。
父子兩個心思各異,就成溪拜師一事達成初步意見統一。
散去陣法,穀主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外麵的其他人。
話從嘴裡出來加上了主觀色彩,望月穀的其他人也覺得成溪這麼做是為救父命,除了心疼之外,倒也沒有什麼其他聲音。
第二天的上午,一道強橫的神識從掃到東殿廣場。
成溪原先在打坐,當那道神識掃過來的瞬間,他整個人都定住了,仿佛被人剖解開來,整個人都不留一絲秘密。
這感覺轉瞬即逝,卻讓他再無法靜下心來。
他睜開眼,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廣場上又多出許多歸元宗弟子,他們似乎無所事事地到處打轉,卻會突然之間捉住人群中的一個人。
這些人被抓住後便失去說話的機會,之後便會有另外的人上前對被抓宗門的人說明情況。
大多數人遇到此事都是不忿的,但麵對頂級宗門,他們並沒有什麼好的反抗方法。
“這世道要亂了。”有人站在身後,歎了一聲。
成溪轉過頭:“師叔。”
師叔衝他點了點頭,捋著長須:“侄兒往後一人在外,更要多多注意。”
“我知道了。”
歸元宗的動作很快,半個時辰之後,便有人來通知他們可以回去了。
他們在這個地方關了幾天,早就受不了,聞言急忙便往回趕。
因為這次的事故,也沒人再提元嬰期法會的事情。
修士的家當隨身攜帶,他們也沒有回去收拾的打算,一行人從東殿廣場出來,便直奔渡口。
“咦,這船是為我們準備的嗎?”
另一人唾道:“想想也不可能,咱們來的時候做的船比這小了不止一個號。”
“彆妄自菲薄嘛,說不定就是呢。”
河道中間的船隻極為雄偉,從內到外都透著股大氣。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船隻悄然開動,漸漸移至河道旁,前方的珠簾被撥開,從裡麵走出位少年。
他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氣質清冷,朝著岸上一稽首:“成溪道友,我來接你。”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