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恒要去的宗門叫摧山派,按照城主的說法,周圍這幾個國家都在催山派的控製下,催山派時常會派遣弟子下山來曆練。
城裡那位死去的“供奉”,就是來自那裡。
催山派很容易找到,這一塊都是廣袤的平原,唯有遙遠處有一處青山顯露。
出了城池,司恒腳踏虛空,一炷香後就到了山腳下。
這山並沒有多高大,山上靈氣比彆處要濃鬱一些,一條石階從山腳通往山頂,從山腰開始,石階兩側便多出來不少房子,看著有點寒酸。
山中籠罩在漫天血氣與煞氣中,待久了,便會使人變得暴虐嗜殺。
司恒在伊舟身前布置下一道結界,手掌在小毛團子身上拍了兩下,然後才往山頂處掠去。
山頂住著的是催山派的掌門與長老們,他上去的時候,那些人正聚在一起商談著事情。
比起正道宗門商談要使時的嚴謹,這裡就要放蕩地多。
陣法被輕易解開,眼前淫|亂又荒誕的一幕就顯現在眼前。
催山派的上層儘皆衣冠不整,每人身旁都有幾名鼎爐服侍,有人邊說著話,邊還在交|合著。
司恒麵色微變,第一時間捂住伊舟的眼睛,又把黑白團子封住聽覺塞進袖子裡,這才重新看向眼前。
伊舟被塞在袖子裡,看不到也聽不見,周圍被熟悉的氣息所包裹,他挪了下屁股,抱住不遠處的胳膊吊上去。
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地方總會讓人想得更多,伊舟不自覺便想起剛剛看到的那一幕,雖然司恒動作很快,但那些人的動作還是被他收入眼中了。
伊舟對雙修的了解一直有限,僅有的一點知識全是在秘境中的玉簡中學到的,那玉簡裡的圖案再怎麼傳神,也比不上現實中的真人。
他腦子裡在胡思亂想,之前的畫麵被一遍又一遍播放,畫麵裡的主角卻從催山派的長老與男寵,變成他與這隻手臂的主人。
腦海中靜止的畫麵開始有了動靜,那動作很慢,也不連貫,與真正的雙修相差甚遠,隻是把他之前看過的玉簡中的內容,一一替換了主角。
這一想就完全停不下來,伊舟臉上發燙,雙眼緊閉,睫毛不斷抖動著,他覺得渾身燥熱,有些難耐。
這種感覺不太好受,伊舟揮散腦子裡的畫麵,長舒出一口氣,把身體在手中的胳膊上蹭了蹭,試圖讓自己更舒服一些。
就算眼前上演著春宮圖的畫麵,司恒心中也毫無波動,他從這些人三兩句的交談中整理出所需要的信息,那邊剛說到關鍵的地方,司恒胳膊上的毛團就不安分了起來。
他低下頭,法袍寬大的袖子正隨著裡麵團子的動作來回波動,手臂上是被毛戳刺得麻癢,司恒猶疑了下,抬起另一隻手,對著鼓起的地方拍了拍。
他原隻想要安撫一下,結果這下拍下去反而出了事,伊舟自己蹭的不儘興,被另一隻手碰到,感覺撓到了全身癢處。
袖子裡的小家夥似乎更興奮了一點,手臂上有個溫軟的物體掃過,濡濕了所過的區域。
司恒知道這東西是什麼,原本古井不波的心裡突然生出漣漪,他心頭戰栗,有什麼隱秘的東西欲蓬勃而出。
最終他還是壓下了那股蠢蠢欲動,把視線重新歸回眼前的畫麵裡。
眼前的情,色盛宴已經快要結束,鼎爐們的聲音變了味道,從甜膩變成痛苦,就在司恒的眼皮底下,那些人似乎被吸乾了精氣,在一瞬間老去枯萎。
魔修們把失去氣息的鼎爐推到一旁,打坐鞏固著剛剛的收獲。
“這次鼎爐倒是不錯。”不就後,一人睜開眼說。
另一人道:“確實不錯,這一次練功,抵得上我數月苦修啊。”
堂上的幾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笑了幾聲,最先開口的人收斂了神情,歎了口氣:“隻是可惜了。”
旁邊人問:“可惜什麼?”
“侍女都如此資質,也不知道那個小女娃是什麼樣?”那人舔著嘴角:“九陰之體啊!說不定就能讓我突破個大境界。”
“你瞎瘠薄做夢,那是要進攻給魔門大長老的貢品,你敢動一個試試?”另一人虎著臉:“到時候魔門怪罪下來,你當得起嗎?”
“我就說說。”之前那人訕笑道:“當不得真、當不得真。”
其他人瞥了他一眼,量他也不敢做出什麼,便換了個話題,討論起進貢的事宜。
在他們的交談中,司恒差不多理清了魔道這邊的勢力分布。
與正道不一樣,魔道這邊乃是魔門獨大,彆的宗門要不依附歸順,要不早就被鏟除。
而他們進貢對象的魔門大長老,修為已經是返虛後期。
“你說魔門已經有了五位返虛修士,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帶我們打回去?”
另一人說:“應當快了,大長老隨時有可能突破達成,誰不知道他心心念念想回東大路?”
“誰不想回去?”有...人唾了一口:“傳言東大路天傑地靈,資源無數,不比這窮鄉僻壤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