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陳靖隻覺得奇怪,茫然地看了看四周。
如果說現在才是真實,那剛才他所看到的那一幕幕,難道都是幻覺麼?
不,也不對啊。
那一幕幕,看得那麼真切,那麼震撼,不應該是幻覺。
而且最後白鶴飛撲入懷的冰涼,他現在渾身上下仍有餘感。
“我看到了雲海,看到了白鶴,看到了高台,看到了鏡湖,還看到了日出。”
也因陳靖不知道這畫到底有什麼玄機,便就將自己所看到的東西,一五一十地全說了出來。
“你……你看到了這麼多東西?還有呢?有沒有其他什麼?”老人熱切地追問。
“那倒沒有,隻覺得腦袋好漲,眼睛也很生疼。”陳靖揉了揉眼睛,又按了按太陽穴。
“你好好想想,除了這些之外,還有沒有看到些特殊的東西?”老人一臉的急切與渴望,都走到了陳靖身邊,抓住了他的手臂。
“真沒看到其他的了。”陳靖真覺得腦袋脹痛,一陣一陣的。好像被強行塞入了什麼東西一樣。
也在這時,門外有車燈亮起。
是一輛警車。
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談笑著就朝店裡走來。
老人見來了人,這才放開了陳靖的手臂,迅速地將桌子上的《白鶴長生圖》給收了起來。
“小朋友,你好好想想,再好好想想。”
“抱歉了,老先生,我真沒看到其他的了。”陳靖頭疼的都站不住了,隻好坐了下來。
店門外,首先進來的是一男一女。進門就喊:“阿靖,你不是說聚會麼?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陳靖聽聲音就知道是爸媽回來了,就回答:“後續的節目我不太喜歡,就先回來了。”
“這位是?”陳意遠看著店裡多了個陌生的老人,問了一聲。
“既然你不舒服,那咱們下次再說吧。”
老人對陳靖說了一聲,隨後對陳意遠夫婦以及跟在後麵的劉啟勝警官客氣地笑笑,點點頭以示招呼。
然後也沒多說什麼,就走了。
“阿靖,他是誰啊?”
待老人出去之後,徐雁蘭問道。
“說是雨晨姐的長輩,拿了一幅畫來給我看。”
“一幅畫?”
一個陌生的老頭拿一幅畫來給陳靖看?
陳意遠和徐雁蘭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陳靖這孩子懂畫麼?
“算了,不說了,我腦袋有點漲,先去睡了。”陳靖揉了揉腦袋,當看到劉啟勝也在,便打了一聲招呼就進房去了。
進了房,他直接倒在床上,隻覺得腦袋越來越漲。好像就要裂開了一樣。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好幾分鐘。
慢慢的,他好像聽到有人在講話,也好像聽到有人在誦經。
奇怪的是,這些人所講的,所誦的,每念出一句,好像都會深深地刻在他的記憶裡。
入木三分般。
浩浩蕩蕩,洋洋灑灑。還包括一些奇怪的符號,印式。
這些字體形成了之後,不斷地在他腦中旋繞。
一遍又一遍的刻錄。
到最後,陳靖都不由自主跟著念了起來:“白鶴長生經……敢問長生否,白鶴送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