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我這隻是好心提醒而已,你要是不聽,就算了。反正到時候自取其辱的也不是我。”
說完這話,蔣文軒收起蔑視的眼神,轉身就走了。
“切!”陳靖感到好氣又好笑。
在小賣部門前,他停下買了瓶水。
剛巧也碰上一個鄰居到了這,他叫宋印勃,家住步行街,家裡是賣燒鵝的。
隻因為他當年出生的時候他爸正在拓印王勃的《滕王閣序》,有了這麼個巧合,也乾脆就給他起了“宋印勃”這麼個名字。
他同樣是高三學生,但跟陳靖不是同一個班。
陳靖理科班,他文科班。
“今天走這麼晚,你也值勤?”鄰居宋印勃說。
“是啊。”陳靖笑了一下,每次看到宋印勃,他都會忍不住一笑。
因為他總會想到“又硬又勃”。
“笑個屁啊,明天就放假了,去網吧五連坐不?”宋印勃說。
“算了吧,距離高考都隻有半個多月了,你小子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陳靖笑問道。
“緊張有個毛用啊,說得好像隻要我一緊張,就能考上京大一樣。”
“這話聽得挺有道理。”陳靖忍俊不禁。
“剛才跟你說話的那個人是誰啊?”
“我們班的副班長。”
“哦,剛剛我去倒垃圾的時候,經過你們班,好像看到了他掀了你的課桌。”宋印勃說。
“掀了我的課桌?他做了什麼嗎?”
“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你課桌的位置我是知道的,應該是沒錯的。”他也買了瓶水,灌了大半瓶,然後拍拍陳靖肩膀就先走了。
掀我的課桌?
難不成蔣文軒要搞什麼名堂不成?
嗡~
眼前準確率忽然出現——【準確率100】!
“居然真的搞了名堂啊?”
陳靖想了想,就折返了教室,打開了自己的課桌,稍一檢查,似乎也沒看到什麼不對勁。
但既然準確率提示了100,那說明蔣文軒肯定搞了什麼東西。
於是,他也就將課桌裡的東西都拿了出來,一一清點。
卻拿到最後,他在角落裡,居然發現了一枚戒指。
鑽戒。
挺小的,還有點眼熟。
“這……不是班主任的戒指麼?”陳靖多看了幾眼,就認出了這戒指的來曆,並且準確率也再次給出提示,的確是班主任的。
班主任今天下午在全體大掃除的時候,傷了手指,然後……這戒指……
“蔣文軒這是要害我啊。”陳靖不知道蔣文軒是怎麼把這戒指弄到手的,但想到之前蔣文軒那“走著瞧”的眼神,這分明是早有預謀的。
“這種手段也用得出來,蔣文軒你還真行啊,既然如此,那我也隻能還給你了。”
陳靖拿起鑽戒,一轉手就塞進了蔣文軒的課桌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