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有點好奇,是什麼東西讓這個張立人突然改變了想法,也許,你可以去了解一下。”單玉澤說道。
張富貴沉吟了一下,說道:“說起來,我今天雇的那些打手也說了,說他們動手的時候,有個開保時捷卡宴的人來找陳靖說過幾句話。好像是提到了某個女人,然後他們就鬨得不歡而散了。”
“女人?”單玉澤略略一想,便想起了昨天在禦膳樓見到的那個長得很標致的女孩子。
既然張立人和陳靖在談女人,那麼想來有很大幾率,就是她了。
張富貴想了一下,忽然也開竅了一般,說道:“玉澤先生,如果說他們真是為了搶女人而翻了臉,那咱們若是這個時候對陳靖動手,那不是也正好成全了張立人,給他送了個人情嗎?”
“急什麼?”單玉澤搖了搖手指:“你沒聽到剛才那個女人說的話麼?她說的是我跟誰有恩怨,我可以自己處理。這話的言外之意,你聽不出來麼?”
“啊?言外之意?”
“嗬,你這榆木腦袋當然聽不出來。”單玉澤冷笑一聲,雖然張富貴腦子不太夠用,做事比不得沈萬承那麼圓滑。但也有個優點,那就比較好控製。
“按照她所說的,如果我們現在動手,那可不是送人情給他們,而是他們送了人情給我們。是我們欠他們的情。”
“啊?”張富貴就不明白了,“為什麼?”
單玉澤幽幽繼續說:“因為是他們鬆了口,我才能去處理個人恩怨。如果不是他們鬆口,那我就得放過那小子。所以,這個機會是張家給的,你難道不感恩戴德?嗬嗬,那姓張的明明是想借刀殺人,卻反而說得像成全我一樣,我單玉澤看起來有這麼傻麼?”
“玉澤先生您當然不傻。”張富貴趕緊附和。
“所以,不急,那張立人跟那個叫陳靖的小子矛盾越深反而越好。等到張立人實在看不慣陳靖之後,或許他還會親自請我去動手。到那個時候,就是他張立人欠我一份人情了。”單玉澤微笑地說。
“妙,玉澤先生果然想得妙。”張富貴拍拍手說,然後又疑惑道:“如果那張立人實在看不慣陳靖,他難道不會自己動手嗎?為何玉澤先生會篤定他會找先生您呢?”
“世家子弟,在乎麵子和名聲,當然不肯臟了自己的手。不論是張家,還是其他世家,總是自以為高高在上,超凡脫俗,可背地裡的肮臟,嗬嗬嗬,不說也罷。”
張富貴聽得半懂不懂,什麼世家不世家的,他完全沒聽過。在他心裡,還以為張家是某某財閥。
不過,既然單玉澤說不著急了,他心裡也鬆了一口氣。
畢竟,如果真要繼續針對陳靖,他也真找不到人了。
如今這個和諧社會,哪可能找得出那麼多亡命之徒肯乾殺人勾當的?
“玉澤先生,既然,那些事情都不急,那現在……要不要叫幾個漂亮的小美女來讓您深入了解一下?”他怪笑著提議,還眨了眨眼睛。
“不必了。”單玉澤卻沒什麼興趣了。
昨天親眼看過宋雨晨之後,他現在心裡也隻惦記著她了。
畢竟,見過山珍海味之後,誰還吃得下快餐?
張富貴見他沒興趣,也是沒轍了。
之後,單玉澤就在臥室裡打坐。
這樣持續到了晚上12點。
而也就在這晚上12點的時候,明陽市迎春路13號,陳記餐館的後院。此時有著一個黑影,背著一個生鏽的輪轂,偷偷摸摸地翻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