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地下河,長度有點超乎想象。
陳靖背著柴碧菡飄了30多分鐘,也還是沒看到出口。
從水流的速度來測算,30分鐘的時間,無論怎麼說,也該是已經飄到山腳下接近市區了。
可是在陳靖的觀察裡,這條地下河好像遠遠無止境一樣。
並且,越到下遊,分支就越多。
有時候往左邊岔開,有時候往右邊岔開,但無論怎麼岔開,他都是隻選大道。
哪邊比較寬闊,他就走哪邊。
有避水珠換氣,他跟柴姑娘倒也沒有憋得慌的感覺。
柴姑娘一開始還不想接受這種“間接性接吻”,但實在憋不住了之後,她鐵骨錚錚柴碧菡,終究還是接受了。
陳靖的兩隻耳朵也又紅又燙,被她掐了一路。
作為報複,他也在她的大腿上掐好幾下,疼得柴姑娘涕淚橫流。
最後兩人默契地選擇了“停戰”,這才安生地飄了30分鐘。
“再這麼漂下去,怕是要脫離明陽市了。”
當他們漂到一個水勢稍微平緩一點的地帶,他忽然抓著岩石停下來了。
地下河這玩意,他也曾看過科學探索,有的地下河它從頭到尾都是在地下的。
你要是一直順著它漂下去,有可能幾天幾夜,甚至幾個月都看不到出口。
所以,他也決定不漂了,乾脆就找個地方,暴力打破一個出口算了。
“你躲一邊去,小心彆傷著你。”
陳靖一邊招呼,一邊從芥子囊裡將擂鼓甕金錘拿了出來。
柴姑娘驚愕地看著這一幕,那麼碩大的一個錘子,居然從那麼小的一個錦囊裡拿了出來。
而且那個錘子,她可是認得,上次陳靖就是用這錘子在鐘鳴山上震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疼了她好久。
‘芥子納須彌,乾坤袋嗎?這種東西,據說連世家都少有,他居然也有一個!’
瞧著她那驚訝的目光,陳靖就知道亮出這東西會令她吃驚的。
但沒辦法,都這情況了,總不能他用雙拳是捶打岩石。
至於芥子囊,看到就看到唄,反正秘密都被她知道了。也不差這一個。
當擂鼓甕金錘一拿出來,陳靖雙手揮動,運轉靈力,全力旋轉一圈,然後狠狠地就往上麵砸了去。
嘭~~~
震耳欲聾的悶響,在水下世界刹那傳開。
周邊一些石縫裡的鯰魚,直接就被這震蕩給震昏了過去,翻了魚肚子。
哢嚓~
上方的岩石似乎也不怎麼厚實,在這一錘之後,裂開了一道很大的裂紋。
柴姑娘靠在一塊岩石夾縫裡,雙手捂著耳朵,嘴裡嘰裡咕嚕地喊道:“嗯哼嗯啊嗨啊?”
“????”陳靖對這句話判斷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你等著吧,絕對沒問題。”
說完,他也來了乾勁,穩穩地抓住錘子一口氣之下連錘了四下。
這每一錘,他都是以【二氣霸王拳】的力量甩出去的,加上擂鼓甕金錘的增幅,破壞力是可想而知的。
每出擊一次,靈力會立馬損耗5厘米長。
僅僅5下,25厘米的靈線就消失了,半點折扣也不打。
岩石上的裂縫,是越來越大了,碎石塊也不停地在落下來,但想要打到地麵上去,看樣子估計至少還得一二十錘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