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花朵綻放時,直徑能達半米。最大的,直徑甚至還能超過一米。
無儘的花海中心,有著一個被冰雪覆蓋的涼亭。
有一老翁就坐在那涼亭裡,拿著魚竿,對著瑤池海垂釣。
在他的身後,一茶幾、一破井。
茶幾上燒著荷葉茶,他時不時會喝上幾口。
這是陳靖第一次來這邊,而且是真身駕臨。
根據病鬼男的記憶,他第一眼見到這個老翁,就認出了其身份——酒癡。
細觀其模樣,卻是跟清風堂的酒老,有著六七分的相似。
而實則,此老也正是酒老的兄長。
其真名,姓趙,是昆侖月輪峰一脈的後人,叫趙久池。而因他嗜酒如命,則‘久池’被人喊作了‘酒癡’。
在愛酒這一方麵,他比起酒老有過之而無不及。
回想病鬼男的記憶,陳靖發現病鬼男隻是認識此老,至於有沒有其他的交往,至少他這五分之一的記憶裡沒有攜帶。
“你來這做什麼?”
還沒等陳靖再靠近些,那亭子裡的酒癡已經開口了。
從這語氣聽來,似乎他對陳靖的事情也是了解的。
要不然,語氣也不會這麼平和。
“閒來無事,隨便轉轉。”陳靖答了聲,也乾脆飄了過來,落在涼亭裡。
老翁盯著他看了幾眼,似笑非笑:“以秦氏之軀,換了這麼個螻蟻之軀,真值得?”
“苟延殘喘,總比不過身體健全吧?”陳靖微微一笑。
老翁聽他這麼答,也不多說。
事實上,病鬼男以前人緣雖然不太好,可天域很多人對他的處境也很理解。
可惜不是生於嫡係,若為嫡係子,他如今的情況定要好得多。
“堂堂酒癡前輩,竟喝起茶來了,這有點匪夷所思啊。”陳靖忽道。
老翁淡笑:“職責所在,豈敢飲酒?”
“小酌幾杯,倒也不妨事。”陳靖說著,伸手一掏,就摸出一瓶茅台來。將蓋子一打開,頓時就有一股醬香味彌漫而出。
老翁的鼻子極為靈敏,一聞到這味,目光立刻就跟過來了:“這酒,怕不是天域的吧?”
“如您老所見,是凡間的,是這個螻蟻帶上來的,我也不嗜酒,想著留著也浪費。不如,送於您老?”
老翁喉嚨乾澀地鼓動了兩下,揮揮手:“拿走拿走,老夫職責所在,豈能飲酒?若被發現,定要問責。老夫可不想被上頭責罵。”
“既然如此,那便算了。”陳靖見他不喝,也就作勢將酒往水裡倒。
卻才倒了一縷下去,就被老翁給喊住:“你這是做什麼?”
“凡間的酒,我是看不上的,我反正是不嗜酒的,留著也無用。”
“豈能浪費?這人間的酒,雖然比不上天域的美味,可也彆有一番風味。你小子實在是暴殄天物。”老翁手一勾,就輕而易舉從陳靖手裡將茅台給搶了去,然後藏在衣袖當中。
見狀,陳靖心中一笑。
酒癡不愧是酒癡。
“你來這,不會是專門送酒的吧?無事獻殷勤,有什麼目的,就直接說吧。”老翁雖愛酒,可腦子卻活泛。
陳靖也不拐彎抹角,指著那口破井就問:“我能下去瞅瞅麼?”,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