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正小心後麵啊!後麵啊!麵啊!”</p>
徐羨扭身就見那個叫山子的一手短刀一手刀鞘,正朝他後背刺來,他反手握住對方的腕子,身子一閃抬腳踢在對方的腿彎上,直接將他按在身下,大吼一聲,“彆打了!”</p>
他這一嗓子還真好用,當下眾人就住了手,“你們看見他手裡了刀了吧,如果我被他殺死了,你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p>
如果有軍卒一時意氣之爭,雙方約架不小心打死人,隻要打得光明正大並不算多大的事,上上下下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甚至持支持態度,因為被暗算偷襲才是最可怕的。</p>
實在是因為這種事情那些年發生的太多,彆說普通的士卒就是節度使在夢中被砍頭的也不是沒有,軍中上下的信任度很低。誰也不想自己睡覺或上茅房的時候被人偷襲,尤其是軍卒暗殺軍校忌諱最深。</p>
多虧得前輩們用生命累積經驗,久而久之大家都有默契,後來這種事情也漸漸的少了,可一旦出現便是你死我活。</p>
這些軍中子弟都是知道規矩的,當下為之色變,這事情若是鬨大了他們絕對吃不了兜著走,一旦被認定合謀暗算,下場不一定會死可一定會很慘,眾人忙不迭的跟地上那人撇清關係。</p>
徐羨把刀架在地上那人的脖子上,“老實交代是誰指使你的!”他是明知故問,除了李重進還能有誰,沒有想到這家夥會這麼狠,竟然想要他的命。</p>
“沒有……沒有人指使我!”</p>
徐羨把刀貼在他的頸項之上壓出微微的血痕,“你以為那人能保得住你,你若不說現在老子就殺了你,死了也是白死,那人為撇清關係,你家連個燒賣錢都得不著。”</p>
阿良湊過來道:“山子你就招了吧,我會替你向羨哥兒求情的。”</p>
“我……我……”山子眼珠子亂轉支吾了半天才道:“指使我的是李殿直。”</p>
“是哪個混賬東西汙蔑本官!”李重進分開眾人過來,“劉山子是你個狗東西往我身上潑臟水,看老子不砍了你!”</p>
李重進說著就要揮刀,徐羨一拉劉山子躲開,冷笑道:“殿直是要殺人滅口嗎?這事要傳出去怕是你在軍伍中的名聲可就臭了。”</p>
“老子行得正坐得直有什麼好怕!我還說你和劉山子合起夥誣陷我呢,看旁人是信你還是信我!”</p>
“嗬嗬……殿直不僅心腸狠,心眼也比下官多,連失手的借口都想好了。”</p>
“自知本事不濟就早點滾蛋,殿前有我和抱一便夠了,沒有你的立足之地!”</p>
徐羨嘲諷道:“我與殿直誰的本事不濟,殿直心裡再清楚不過,那日也不知道是誰被我一招製服。”</p>
“那日是你小子使詐,就你這小胳膊小腿,讓眾人評評理誰能打的過誰。”</p>
“本事高低豈是看胳膊腿的粗細,母豬倒是粗壯可也打不過惡狼,作為皇上的至親,他一定教過你快有多重要,你心裡明白你沒有我快,要不咱們可以再打上一場,誰輸了誰滾出殿前!”</p>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也沒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若是能把李重進趁機逼走那就最好不過了,最好去哪個偏遠的藩鎮那就更省心了。</p>
“哼,戰陣之上個人勇武不值一提,能帶人衝陣取上將首級那才是本事,要不咱們帶各自人馬一較高下可好,誰輸了誰滾蛋!”</p>
李重進在軍伍上多年衝陣經驗絕對豐富,相反徐羨則是半點經驗也無。再者李重進手下都是軍中子弟選出來的好苗子,都是自小習武打架,已經不能算是純粹新兵了,而徐羨這邊大多數人入伍前連刀槍都沒摸過,兩下裡根本沒法比,徐羨若是跟他這麼比輸的機率絕對占到九成。</p>
誰知徐羨卻道:“好,我答應你,不過我有條件!”</p>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