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當柳河灣的軍眷們給郭威讓開通路的時候,隨著一聲巨響,王峻家中燒透了的朱漆大門轟然倒塌,等候多時的軍卒興奮的嘶喊著如一窩蜂的衝了進去。
“這位兄弟,現在咱們已是進了門了,你能不能不要拉著我了。”徐羨無奈的苦笑,自從這廝把他從狗洞裡拖出來,就一直拽著他不鬆手。
之前可以理解怕徐羨先進去搶東西,可是現在都進了門了還拉著他不放,心中不免懷疑他有特殊癖好。
王二變挽著徐羨的胳膊道:“你這人不識好歹,俺可是為你好,你一個人勢單力孤是搶不來多少東西,咱們三個人搭夥能搶到最多的東西。”
一旁的老卒使勁點頭,“就是就是,以俺的經驗三個人最合適,搶的多分得也多,也不能太貪心,四尺長的木箱子裝滿就成。”
這老卒徐羨認得是吳良的嶽父,迎親的時候見過,前些時候得了那麼多的聘禮還不夠,竟也過來湊熱鬨。
“你搶你們的我搶我的,趕緊的鬆開我!”
“這個時候就不要使小性子了,趕緊得,人要上來了!”老宋架起徐羨的另外一個胳膊,兩個人拖著他直奔後宅而去,闖進一間屋子,找了一個大木箱子,把裡麵的東西倒出來,關了房門就開始四處搜羅。
兩人倒是不挑,什麼金銀首飾、絲綢布帛、銅鏡瓷器、針頭線腦的一股腦兒的往木箱子裡麵裝。
“你們兩個倒是不貪心,怎得不去庫房裡麵搶!”
老宋把一個花瓶用衣服抱起來,裝進木箱子裡,“你懂個啥,庫房裡麵搶急眼了能打出腸子來,有命搶沒命花,俺年紀大了兒女都成了家,沒那麼貪心……你他娘的抱著膀子乾啥哩,回頭彆怪咱們不分給你。”
“哼,你們自己分,老子不稀罕要。”
“不要正好!俺和老宋兩個人分!”
徐羨不理他們瞧了瞧床下瑟瑟發抖的女人,看她衣著打扮不是普通丫鬟,多半是王峻的妻妾,喝問道:“王峻可在府中?”
婦人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頭,“在,在,之前在花廳裡飲酒,現在去了奴家也不知道。”
王二變把頭伸過來瞧了瞧,“這女人模樣不賴?”
老宋笑嗬嗬的打趣道:“要是長得醜了能入得了相公的眼,難道你還想搶一個回家不成!”
“不搶了,家裡一個婆娘已是夠煩心的了,不過玩上兩把不成問題。”王二變淫笑著就要去拉床下麵的女人,剛一伸手就感覺頭皮上一涼,自己從十二三歲就蓄下的發髻已經落在地上,接著肋下挨了一腳疼得動彈不得。
“你要做什麼!”老宋大喝一聲,手剛剛按上刀柄,一個鋒利的刀頭就貼在他的脖子上。
“彆忘了你也是有女兒的人,劫財就罷了,若做禽獸之事當心老子不饒你!”徐羨撂下一句狠話,便出了屋子往花廳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