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下來竟還少了錢百萬兩千貫,他也不計較,隻說是長久買賣下次再補就行,其實他隻要把這些茶葉拉到上京,就能賺上十倍的利潤,相比之下澶州這邊利潤卻沒有那麼高。
雙方做完了交易,趙匡胤和陳永桂便趕著車馬回了澶州城,從城門洞裡經過的時候,陳永桂停了下來,看著黃榜上那醜陋猥瑣的畫像不由得笑出豬叫。
陳永桂笑著把那畫像揭了下來,“趙指揮自去向郭令公交差,這個小人拿回去給他瞧瞧。”
“哈哈……他近來脾氣暴躁的很,他若是打你我可不攔著。”趙匡胤大笑一聲,帶著馬匹牛皮回了節度使府。
作為親信心腹,不必稟報趙匡胤便穿堂過室到了柴榮的身前。柴榮全神貫注正在寫卷宗,趙匡胤便默不吱聲站在一旁。
柴榮寫完方才抬起頭來,“元朗回來了,跟你說過多少回有事直接跟我說就是,何必在這裡乾等著。”
“嘿嘿……屬下怕擾了令公的正事,正好在一旁歇著喘口氣。”
柴榮將筆放在筆架上,見另一側的凹槽空著不對稱,又從筆掛上取下一支毛筆放在那裡,臉上的神情方才愉悅起來。
“案牘之上能有什麼正事,元朗辦得才是正事,馬匹和牛皮可是換來了?”
“換來了,總共是二百八十多匹良駒,還有八千多張上好牛皮。”
“好!”柴榮一拍桌子,“這買賣做得值,莫要虧待了那個幽州的商人,定要將這買賣長久的做下去。”
“令公放心,虧不了那商人,這一批茶葉運到草原上怕是要賺的盆滿缽滿,不然豈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柴榮點點頭,“回頭某控製住流入河北的茶葉,讓他賺的再多些,胃口大了膽子也會更大一些。”
“令公英明!”
見趙匡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柴榮便問道:“元朗有什麼事儘管與某說就是。”
“也沒什麼要緊的事,就是那個捐客說他想要一成的利潤。”
柴榮咯咯的笑了笑,“哦,那捐客某還沒見過,讓他過來某親自給他這這一成的利潤。”
“令公已是見過了,就是那個紅巾都的陳姓士卒。”
“不是吧,難道不是元朗那位姓徐的兄弟。”
趙匡胤一怔而後跪地求道:“這筆買賣,他出力不少請令公網開一麵,饒他一回。”
“元朗真夠義氣,難怪在軍中有那麼多的兄弟,讓某羨慕。”
見柴榮不置可否,趙匡胤急了,“說起來徐羨還是令公的人!”
柴榮劍眉一皺,“他不是殿前小底的都頭嗎?怎得又成了某的人。”
“此事說來話長,令公之前曾遣屬下到汴梁布置眼線,屬下在宮中見李重進左右逢源便自作主張……起先他是不答應的,可是屬下已經與他說破,他若不答應麻煩就大了,最後隻得以歃血為盟逼著他做了宮中奸細,王峻阻止令公為帥的消息,就是他傳來的。”
柴榮劍眉一挑,鼻子裡麵重重的哼了一聲,“你倆還自以為得意,殊不知早就被陛下看破,你倆險些壞了某的大事。原以為陛下這次是一石二鳥,原來是一石三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