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的投石機最多射兩百步;床子弩大約大約能射三百步,不過需要十來個人同時上弦,準頭也差,而且這種床弩金貴,他們應該也沒幾架!”
“敵軍有射程三百步的利器,真是難為還能慢條斯理的和我說話!”徐羨指著那些端著神臂弩站在山脊上的紅巾都士卒,“都傻愣著做什麼準備當靶子嗎?”
左右的士卒剛剛蹲下,徐羨就感覺有一股勁風從他肩頭掃過,山坡上也發出幾聲悶響,隻見一個周軍士卒被槍杆粗的箭矢緊緊的釘在地上,連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來就已經一命嗚呼。
蹲在地上的麻瓜抬頭笑道:“殿直你剛才差點被射死了,俺瞧見了那麼粗的一根箭從你肩膀上飛過去了!嘻嘻……”
徐羨怔了怔而後怒吼一聲,“我要砍掉他的腦袋!”
見又有幾個黑點從穀口斜飛了過來,徐羨連忙的蹲在地上,石塊沒有直接砸中人,可在山坡上滾動的時候一連傷了三四個,蜷成一團在地上嚎叫,不過周圍的人卻不救治,還有一臉仗義的問傷者,“好兄弟,要不要俺給你做個了斷。”
這都他娘的什麼人,朝夕相對的袍澤也能下得手,徐羨對一旁的張建雄道:“把傷兵送上來,我叫人給他們醫治。”
“怎麼?你這裡還有郎中,禁軍的人就是不一樣。”
“不僅有而且還有來頭,乃是藥王他老人家的第九代子孫,尹思邈過來露兩手給他們瞧瞧。”
自從在徐羨的指導下解刨了幾隻兔子,尹思邈已是自詡為外科聖手,隻是沒有機會一顯身手,見到有傷員可就救,不用吩咐便過去包紮。
猱子躡手躡腳的過來,“殿直已是看清楚了,他們總共也有五架投石車、五架床弩。”
“我就知道他們不可能攜帶太多大型武器,看老子怎麼收拾他們!
徐羨帶著二十個好手借野草的隱蔽爬向穀口,無需爬到頭對方的投石車、床弩就已經在射程之內。
他伸著脖子向穀外瞧了瞧,隻見之前撤退的刀盾兵已經重整旗鼓又有長槍兵壓後,隻等著周軍出現混亂便會一股腦兒的衝進去。
再遠處蜀軍的大旗獵獵招展,大旗下一個一身銀甲的年輕小將,應該就是蜀軍的指揮官了。
徐羨扭頭對吳良吩咐道:“你們準備好,等我號令再射!”
吳良反問道:“你去做什麼?”
“還用問,擒賊先擒王等我把敵將射殺了,這一仗便不戰而勝。”
徐羨悄悄的爬到山脊的最外延,這裡和那銀甲小將的距離也有一百二十步左右,雖然有點遠但是隻要發揮正常,徐羨還是有把握的。
在紅巾都他的射得不是最準的,比如患有雀蒙眼的趙信就有一箭射過錢孔的技藝,不過徐羨是發揮最穩定的,這才是狙擊手必須素質。
他從地上跪坐起來,把神臂弩端在手裡,在心中預設箭矢的飛行軌跡瞄準目標,尋了恰到好處的時機扣動了機括。
他張開嘴巴已經準備歡呼,卻有一股乍起強風灌進嘴裡,“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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