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璟繼位之後曾讓他掌管禁衛,算得上是李璟的心腹大將,後來又升至武昌軍節度使。自從高平之戰後,柴榮聲名大振,李璟就把劉仁瞻派遣到壽州任清淮軍節度使,隻因為壽州是淮南門戶,壽州有失無異於中門大開,江北之地皆在周軍的兵鋒之下。
劉仁瞻到了壽州之後,立刻加高城牆,挖深了護城河,又在壽州周邊重要的地方連修幾座寨堡,將壽州打造的鐵通一樣。
這還不罷休,到了冬天劉仁瞻還叫人到淮河的裡鑿冰,就擔心周國的軍隊趁機偷襲。不得不說劉仁瞻工作已是做到了極致,正因此李璟對他極為信賴。
劉仁瞻射完了箭,順手摸了摸旁邊箭壺,裡麵已是空空如也。
旁邊一個與劉仁瞻模樣有幾分相似的青年道:“十支箭已是射完了,全部正中靶心,父親箭法不減當年哪!”
這位青年是劉仁瞻的三子劉崇諫,在清淮軍任衙內指揮使,他伶俐乾練深得劉仁瞻喜歡。
劉仁瞻搖搖頭道:“為父年歲大了,已是老眼昏花全憑著感覺,早已比不過年輕時候。”
他把弓交給兒子,仆役立刻把早已準備好的水端了過來,劉仁瞻伸手去拿盆沿上毛巾,隻見盆上飄著的幾顆草灰,他又抬頭看看灰蒙蒙的天空道:“西邊的火還沒有滅嗎?”
劉崇諫回道:“昨夜才滅了,不過沿河的蘆葦叢已是被燒了個乾淨。”
劉仁瞻擰著毛巾歎道:“就為了一個小小的來遠堡就把那麼多的蘆葦都燒了,沿岸農人沒了蘆葦編席織筐,便又少了一個進項。”
劉崇諫咬牙道:“周軍著實可恨,據來遠堡逃回來的士卒說敵軍也就三千人,請父親給我一千精銳,我出城將他們斬儘殺絕以泄心頭之恨。”
劉仁瞻不置可否隻問道:“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剛剛有斥候來報,他們已是過了河,正在搭建浮橋。”
“可見他們身後就有大軍,你這一千人去了還不夠塞牙縫。”劉仁瞻擦了擦臉道:“陛下已經傳來旨意,命劉彥貞為北麵行營都部署率領兩萬大軍火速來援,又命令皇甫暉領三萬人馬屯兵定遠,我父子隻管守好壽州便是最大的功勞。”
劉崇諫臉上露出幾分的不屑,“劉彥貞昏庸無能之輩隻會阿諛奉承,陛下叫他領軍實在不智。”
劉仁瞻嗬嗬一笑,“劉彥貞確實沒用,不過陛下給了他派遣的兩萬人中有五千水軍,而北軍不是步卒就是騎兵無論有多少人馬也不下了河,隻要水軍截斷了他們的歸路,老夫幫劉彥貞一把又何妨,嗬嗬……”
淮河邊上的大火燒了一天一夜,方圓十裡入目一片漆黑,若仔細搜尋還能找見燒焦了的水鳥或烤熟的鵪鶉蛋。
隻可惜那寨堡也燒了,裡麵駐紮的唐軍應該在大火來到之前都逃走,什麼東西也沒有留下。好在南邊不遠就有一個小鎮,白延遇派人過去不費吹灰之力就給占了,找來材料在原址上搭建浮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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