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嬸兒拿著擀麵杖打了兩下見沒有反應,就把手指送到老者鼻子下麵探了探,“哎呀,死了,真不禁打!”
終究是一些婦人,立刻嚇得後退幾步,忽然屍體邊上的一塊石板緩緩升起,地下伸出兩支胳膊將石板挪到一旁,一個腦袋鑽了出來大口的喘著氣,“可算是鑽出來了!”
“還有一個躲在這兒!”剛才還在後怕的軍眷們立刻上前去揪坑洞裡的人,劉嬸作勢欲打眼看著就要瞧在腦袋上,硬生生停住了手,“彆打!彆打!是大郎!”
周圍的人連忙的住了手,“哪個大郎?”
“還能是哪個,自是帶著咱們掙錢的大郎。你怎麼從地裡鑽出來了!”
“這是個暗道……”徐羨剛剛開了話頭,就聽塔樓上有人喊道:“小心些又來了!這回是三個!”
抬頭隻見幾個老兵和半大小子將一個衣衫華麗的老頭丟了下來,“啊——”老頭驚恐的大叫一聲又戛然而止,他一落到地上就吐了口血當場斃命。
下麵的眾人高聲的鼓掌叫好,徐羨衝著塔樓大叫,“住手!”可一出口就被歡呼之聲淹沒,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又將一個老頭從塔樓上丟下來。
徐羨見塔樓裡麵也是堵的死死的,他乾脆一把抱住門柱,猿猴一樣向上爬去,隻爬到一半又有一個人影從他身邊擦過落在地上。
他加快速度到了欄杆邊上,見幾人又抬著一個癱軟的老者過來,徐羨翻過欄杆一把將人搶了過來,一個半大小子立刻拿刀指向徐羨,“快把這老頭還給俺!丟下去也行,不然我就殺了你!”
一旁的老兵斥道:“這是徐虞侯,還不把你刀收了!”
少年立刻露出一連的崇拜,一本正經的道:“不知是虞侯當麵,衝撞了虞侯還請虞侯原諒則個。”
“無妨,小兄弟看我的麵子就饒了這個老頭!柴守禮呢?該不是已經丟下去了吧。”
老兵往裡麵指了指,隻見柴守禮癱坐在地上,身下濕漉漉的一片,全身劇烈的顫抖著,嘴裡含混不清的道:“饒了我,饒了我,這不是我的主意……”
一旁老張道:“他沒傷著,不過是被嚇壞了!”
徐羨請老張去勸眾人回家,眾人卻不願意說是不確定生意搶沒搶回來,徐羨隻好向眾人允諾明日就可以去大相國寺當鋪領七月的分紅,軍眷這才歡天喜地的散了。
那個中箭的半大小子,隻是腿上挨了一下人也還活得好好的。隻是洛陽來的十個老頭卻死了七半,一個昏迷不醒估計也沒幾日好活,唯有柴守禮和王父無礙。
看著老爹慘不忍睹的屍體,韓令坤怒喝一聲拔刀向徐羨殺來,“徐羨,我要殺了你!”
徐羨撿起地上的一杆短槍迎上,抬手就敲在韓令坤的手腕上,他手裡的橫刀剛剛飛出,接著又一下就敲在韓令坤的膝蓋上,韓令坤痛苦的倒在地上涕淚橫流,抓著柴榮的腳哀求道:“陛下啊,徐羨指使暴民虐殺我父,毆打微臣,請陛下替微臣做主。”
柴榮卻淡淡道:“韓令坤征淮南有功,加檢校太尉,鎮安節度使;徐羨免去所有職務,擢升為天雄軍副節度使。王樸留守開封有功,擢升為吏部侍郎、樞密副使,再叫三司拿出五十萬貫封賞此次征淮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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