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快步過來對徐羨附耳道:“猱子回來了,說是有重要的消息。”
徐羨點點頭快步回到帳篷,隻見老穆頭已經坐在桌案後麵聽猱子稟告,見徐羨過來老穆頭喜道:“你來的正好,這回叫咱們猜著了,符彥卿的家底果然都在橫海軍。”
“當真!”
猱子稟道:“就在一處人煙罕至的海灘上,每天都有馬料送進去,周圍有士卒看著。偶爾還會冒黑煙,似是有打鐵的聲音。”
“八成就是了!你可知道這橫海軍有多少兵馬?”
猱子稟道:“橫海軍人少地狹,精銳牙兵不到五千,鄉兵團練也不過數千。”
徐羨看向老穆頭,“我可沒這個實力,我看最好的辦法就是叫陛下換個橫海軍節度使,直接將符彥卿的家底給收了。”
“何須找彆人!”老穆頭起身到自己包裹裡麵搜羅一翻,而後取出一個黃卷鋪在桌上,徐羨上前一看上麵除了皇帝玉璽和樞密院、吏部的大印,竟空空如也。
徐羨驚愕的老穆頭,“你竟敢偽造敕旨!”
“彆胡說八道,這上麵的大印都是真的,陛下把他給俺就是為了叫俺方便行事的!”
徐羨歎口氣笑道:“不少人說我是陛下心腹,時間久了我也信了,現在看來隻有你一人才是。”
老穆頭擺擺手道:“咱們不一樣,俺與先帝的情誼遠勝過親生兄弟,陛下更是俺看著長大的,俺的妻兒也在郭府遭難。俺這一輩子沒啥想頭,隻要有口酒喝給個皇帝也不乾,陛下連俺都信不過還能信誰,你這裡可有誰的書法好。”
“我自己就能寫!”
“算了吧,陛下不止一回說你的字醜了!”
徐羨隻好把趙匡義找過來,聽說要他寫敕旨手就不由得哆嗦起來擺手道:“這我可不敢!”
老穆頭把他摁到桌案後麵,“你放心,這空白的黃卷就是陛下給俺,出了簍子也找不到你頭上。”
趙匡義執筆坐在案後,問道:“我該寫什麼?”
老穆頭捋著胡須道:“就說叫橫海軍節度使胡援去侍衛馬步軍做副都指揮使,橫海軍節度使由徐羨接任。”
徐羨忙道:“我剛剛在天雄軍站住腳,你又叫我去橫海軍!”
“不過是一時之計,一個副節度還不夠你美的,還想扶正了!等抄了符彥卿的家底,陛下自會派旁人來接管。”
“合著我就是白忙活給人做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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