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失去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穀崎潤一郎看著自己的手不斷呢喃著,“是什麼呢?”
“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穀崎直美拉扯著哥哥的袖子,“哥哥大人,你到底怎麼了?”
“放開我!”
“穀崎!”國木田獨步看不下去了,他走過去拉開穀崎直美,“不許對你妹妹動粗!你是怎麼了?直美不是你一直都很珍惜的家人嗎?”
穀崎潤一郎並沒有回答,他像是直接過濾掉妹妹這個詞彙一樣,眼神茫然又無辜,在穀崎潤一郎的眼神中,日向創看到了太多東西,淺碧色的眸子裡帶著疑惑,日向創在內心開口。
【是絕望事件嗎?】
【沒錯。】
【通過剛才的電話?這樣說來,我們昨天在港口黑手黨看到的東西,也是展示在電腦屏幕上的。】
【嗯。】
所以,又是絕望事件,還是昨天他和神座去查證過還沒來得及繼續調查的絕望事件!
日向創連忙走過去,“等一下,穀崎很可能正在被絕望侵蝕。”
“什麼?”國木田獨步愣了一下,“絕望病?”
“很可能是類似的東西。”日向創把國木田獨步和穀崎直美擋在身後,接著麵對著穀崎潤一郎,“穀崎,你還認識我嗎?”
穀崎潤一郎和日向創對視著,片刻後他猛地摁住自己的太陽穴,麵容痛苦,他發出一聲慘叫,麵前的環境驟然變化,因為極端的絕望侵蝕進內心中,他的異能開始失控,太宰治見狀連忙跑過來,在太宰治的控製下,武裝偵探社才沒有徹底陷入幻境。
但是現在的穀崎潤一郎已經無法溝通了,他一直不斷絕望的喊著‘自己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消失了’,卻對著穀崎直美視而不見。
“哥哥!”穀崎直美幾乎要哭出聲來,“哥哥你看看我。”
穀崎潤一郎沒有回頭,他隻是不斷的崩潰著。
在無奈之下,武裝偵探社的人隻好暫時把穀崎潤一郎控製起來,與謝野晶子給他打了足量的麻醉劑,讓他暫時睡下去,最好一天之內無法醒過來。
在睡下去之前,所有人都看到了穀崎潤一郎的狀態。
他被困在病床上,眼神空洞又絕望,他盯著牆壁上的一個小點,不斷的呢喃著同一句話,即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來這裡都能看到穀崎潤一郎身上難以言喻的絕望感。
穀崎直美坐在旁邊,眼裡帶著淚水。
“哥哥大人,他到底怎麼了?”
“是絕望病吧。”國木田獨步看向日向創。
“是類似絕望病,但是和絕望病又有本質上的不同。”日向創微微皺眉,“如果絕望病是挖掘一個人內心在意不到的絕望並放大,那麼這個就是將一個人心中最美好的信仰和幸福清除,隻留下無法填補的空洞。”
國木田獨步瞬間皺眉,“太過分了。”
“而且,這份絕望可以通過通訊來傳染。”日向創補充。
與謝野晶子微微挑眉,“剛才穀崎接到的那個電話?”
“對,就是它。”
像是午夜凶鈴一般通過電話傳播的病毒,接到電話的人會失去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並因為空洞陷入無法控製的空虛中,最終做出偏激的事情,這真的就是名副其實的絕望通訊。
“但是,為什麼這個電話會打到偵探社?”太宰治微妙的開口,“我們暫時沒有收到什麼地方因為電話通訊產生靈異事件的類似報告吧?”
“確實沒有。”與謝野晶子點頭,“要是有的話我應該早就看到了,我非常期待解剖一隻鬼。”
日向創:……
雖然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會驚訝與謝野晶子的膽識。
“橫濱並沒有想象中大,如果出現這種事件應該很容易傳播開來,但是我們這種消息靈通的人都沒有收到消息,隻能說明兩個問題。”太宰治這樣說:“第一,這場事件剛剛發生,並且還發生在類似鐳缽街這樣事不關己的地方。”
“第二,有人在刻意隱瞞。”
【太宰治的判斷力還是這麼高,大概馬上他就能猜到是港口黑手黨了。】日向創忍不住和神座出流說話。
【你已經用7種方式表達過同一句話。】
言外之意:閉嘴。
日向創:……
他怎麼就記不住教訓呢?在沒有正事的時候和神座出流搭話隻會被嘲諷。
穀崎直美哭泣著看著他們,“求你們了,救救哥哥。”
“不同你說我們也會救,直美彆擔心。”國木田獨步連忙安撫穀崎直美,“相信我們,我們一定會把這場事情迅速解決,好了,大家動起來,與謝野醫生留下看著穀崎,我們出門尋找線索。”
太宰治笑了一下,他走出武裝偵探社的大門,在等待電梯的時候在日向創的身邊小聲開口。
“日向君,是港口黑手黨,對嗎?”
日向創遲疑的點了點頭,“可能性很高。”
“說的也是,能隱瞞這麼久還不露馬腳的組織也就隻有港口黑手黨了,森先生可是一個相當謹慎的人,我說怎麼突然間港口黑手黨安分了這麼多,連中也都偷偷回來了。”
“港口黑手黨內部可能已經出現很多病症了。”日向創這樣說。
聞言太宰治饒有興趣的詢問:“和上次的孤兒院一樣慘烈嗎?”
日向創:……
太宰治,你那副期待的樣子是怎麼回事?港口黑手黨到底是有多黑,讓你轉行了還要暗搓搓聽前上司的糗事?期待前公司倒黴。
“……我是覺得,連武裝偵探社都接到了電話,港口黑手黨可能是壓製不住了,所以才會那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