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向創打著哈欠來到偵探社。
“早上好。”
“早上好,日向先生。”宮澤賢治此時正在準備離開偵探社,“下午見!”
看著宮澤賢治走出偵探社,日向創看向穀崎潤一郎,“賢治他又要出去巡街了嗎?”
“其實是周邊的鄰居有一點事要拜托賢治,據說是找一隻上了年紀的老貓,賢治認為這非常簡單,就獨自離開了。”穀崎潤一郎歎口氣,“最近偵探社的委托不多,也沒有賢治一個人能做的委托,所以大家就讓他去了。”
“原來是這樣。”日向創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文檔,“最近委托少到這種程度了啊。”
“不,應該說前段時間的死亡遊戲事件是個委托巔峰,一般巔峰過後就會趨於平穩,這屬於世界平衡,也沒有辦法。”江戶川亂步一邊吃早餐一邊回答,就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把紅豆小年糕端到偵探社來的。
“連瀕死都無法蘇醒的死亡遊戲患者,還是不要再來了。”與謝野晶子說著可怕的話,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患者在昏迷中被與謝野醫生解剖後再用異能力恢複。
國木田獨步整理完需要的文件後才加入對話,“但是,日向你今天怎麼遲到了?”
“好像是這樣,這是日向先生第一次遲到吧?”中島敦表示肯定。
在武裝偵探社中,他們雖然有正常的早九晚五上下班時間點,但實際上也沒有嚴格要求這一點,早一點來晚一點來都不會有太大問題,太宰治這種常年翹班的也沒被開除,但是,日向創一直都是一個非常嚴格遵守時間的好同事,甚至在開始的時候要比規定時間早一個小時來。
今天竟然會遲到?
“啊,這個……”日向創抽了抽嘴角。
他該說什麼?說神座出流在經過整整一天無所事事的任務中厭煩的不得了,然後在晚上和他辯論人類對於世界的意義,最後自己被神座出流說到懷疑人生,等反應過來就發現身體主導權變成了自己。
然後神座出流滿意的睡了,自己因為他的話失眠了半個晚上。
因為自己和自己辯論導致失眠,說出去簡直就是年度最佳笑話。
日向創看了看周圍,決定轉移話題,“那個,怎麼沒見太宰先生?”
“那家夥不在不是很正常嗎?”國木田獨步嫌棄的嘖了一聲,“每天除了入水就是跳樓,各種實驗那些神明看了都要捂眼睛喊造孽的自殺方法,從來都不會正常上班,還要我幫他處理後事!”
哢嚓一下,國木田獨步忍不住摁斷了一根筆。
“抱歉,一說起這個我就控製不住。”國木田獨步心平氣和的把斷掉的鋼筆扔進垃圾桶裡,“總之,不要想著和這個家夥同步調,會瘋的。”
“不過說起來,昨天神座先生是不是把太宰先生的住址發給了那23位女性?”穀崎潤一郎突然想起了什麼,“太宰先生說要搬家,但是因為錢包被河水衝走了,所以沒能如願搬走。”
日向創愣了一下,“唉?我當時在完成成宮葉的委托不太清楚,太宰先生竟然是認真的考慮搬家嗎?”
“那家夥看上去是認真的。”與謝野晶子喝了一口咖啡,“他甚至來找我要報紙看最近的招租告示。”
【咦?太宰先生真的在苦惱啊?】日向創在心裡自言自語,【我還以為又是假的。】
【你覺得我在和他開玩笑?】
【不,隻是沒想到一個地址會讓太宰先生這麼苦惱而已。】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起,穀崎潤一郎看了一下來電人,接著他有些驚訝的看向偵探社的其他人。
“是太宰先生。”
“太宰?”國木田獨步一個健步衝到穀崎潤一郎麵前,瞬間將電話接起來,“混蛋太宰你在乾什麼?為什麼到現在還沒來偵探社,每天除了翹班就是自殺,樓下咖啡廳的欠賬都夠你三個月的工資了!”
對麵的太宰治咳嗽一聲,“是是是,我知道了,但是,欠賬什麼的當然是我要活著才能換!”
“什麼?”
“咳咳。”太宰治再次咳嗽一聲,接著用一種委屈巴巴的聲音道:“日向君來救我!我被仇人包圍了!”
日向創:……?
“哈?為什麼是我?”
“因為是神座君把我的地址散播出去的,所以日向君你要負起這個責任來!”太宰治理直氣壯,“如果我在這裡死了,日向君你就要背負上殺死一個人的罪孽了!我決定讓日向君彌補我!”
然後就是一串地址,說完太宰治就掛斷了電話。
偵探社眾人:……
“日向,彆去,那家夥隻是想坑你。”國木田獨步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日向創身邊,他拍了一下日向創的肩膀,眼裡帶著不讚同,“千萬不能中太宰治的詭計,我早就看透他了,那是一個窮神、惡鬼的結合體,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我知道,但是,不去不行吧。”日向創無奈的歎口氣,“雖然說起來並不是因為太宰先生……”
背負上殺死一個人的罪孽啊。
說真的,如果旁觀彆人的死亡也算是殺死一個人的罪孽的話,日向創已經不知道背負上多少罪孽了。
他冷眼旁觀著江之島盾子毀滅世界,致使全世界陷入戰亂,他的罪孽早已數都數不清,怎會怕太宰治一句隨意的威脅。
和偵探社的大家道彆,日向創離開偵探社來到太宰治給他的地址。
那是一個海岸邊,還是個觀光海岸,周圍有不少遊客在拍照,日向創左右看了一圈也沒發現太宰治在什麼地方,但是既然太宰治把這裡的位置發過去,應該就是在這附近才對。
難道說被仇人追到彆的地方去了?
【後麵。】
日向創轉過頭來,瞬間和準備拍日向創一下把他嚇一跳的太宰治對視在一起。
日向創:……
太宰治:……
“好巧啊日向君。”太宰治舉起手來打著招呼。
“一點都不巧太宰先生,是你讓我來的。”日向創回答。
太宰治歎口氣,“唉,日向君完全看不懂氣氛,這個時候你就應該回答:實在是太巧了。”
“既然太宰先生沒事那就先走了。”
說著日向創轉身就要走,太宰治一把拉住日向創的袖子,將他拉出人群。
“說真的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被仇人追到這裡來的,日向君你明白這種感覺嗎?在睜開眼睛準備出門迎接陽光並在陽光下愉快的跳樓時,發現一個人惡鬼一樣的在我家樓下徘徊。”太宰治拽著日向創走到旁邊,“實在是太可怕了!”
日向創想了一下,如果自己一覺醒來發現江之島盾子在他樓下走來走去。
“你這是什麼表情?”
“嫌棄之類……”
日向創隨著太宰治來到街道的另一邊,在街道口日向創成功看到了太宰治口中的惡鬼。
那是一個黑頭發的年輕人,但是發梢卻有點少白頭,他穿著黑色的外套在那邊走來走去,很明顯是在尋找什麼,而且他走一會兒就會咳嗽一聲,羸弱的身體也顯示他身體不好。
一個羸弱的青年是怎麼和惡鬼搭邊的?
“他真的好煩,從以前開始就煩人,說真的我是真的不想和他見麵。”太宰治靠在牆壁上抱怨著,“要是收弟子我比較喜歡日向君這樣的,雖然看上去很普通但是人緣很好,而且處理事情並不極端。”
說著太宰治鳶色的眸子裡帶上了一點無奈,“而那家夥根本就不懂什麼是適量和變通。”
【聽太宰治的話,他是你說的那個芥川龍之介?】
【嗯。】
【看上去有點凶,但是外表再凶也凶不過二大和九頭龍,聽上去隻是不太符合太宰治的選擇標準。】
【彆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