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態!”墨鏡男身邊的墨鏡女對墨鏡男的行為有些不滿。
“我們當初是群演的時候,那些老油子不都是這麼對我們的?你不知道什麼是十年媳婦熬成婆嗎?”墨鏡男對墨鏡女的咒罵不以為意。
墨鏡女扭過頭去不吱聲了。
墨鏡男隔著大大的墨鏡,觀察著麵前李騰、高飛等六名群演,就象一名獵人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
現實世界裡,有些人哪怕手中隻有那麼小小的一點權力,就會把它用到極致。
換到這個世界裡來,也是一樣。
更何況這種主宰他人生死的權力,更是可以把一個人卑劣陰暗的一麵充分暴露出來。
發現墨鏡男看向自己的時候,幾名群演的眼神都有些躲閃,很顯然,沒有人想要成為他的目標。
“眼鏡兄弟,你是個大學生吧?我看你還比較順眼。這樣吧,你給我一個不選擇你的理由。”墨鏡男拍了拍他身邊的那名眼鏡男。
“大哥,咱們誰跟誰啊?以後在這片場裡我就跟著大哥您混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小弟保證隨叫隨到!”眼鏡男一臉討好的神情向墨鏡男表白了幾句。
“哈哈哈哈,我就喜歡眼鏡兄弟這種直爽人!不象某些惡毒小人喜歡在彆人背後插刀!你既然開了口,那一切就好說!好說!”墨鏡男又拍了拍眼鏡男的肩膀,然後把目光轉向了眼鏡男旁邊的那名女子。
女子大概三十一、二歲的樣子,選穿的衣服,以及神情氣質看起來象是大公司裡工作的白領。
“我……我……”女子被墨鏡男盯上之後似乎有些害怕,聲音都有些哆嗦起來。
“美女彆這樣,你看我是這麼可怕的人嗎?你不會被我問個話就嚇尿了吧?”墨鏡男看到女白領的反應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我……我家裡還有兩個老人、一個七歲的小孩,我不想呆在這裡!我想回家!他們不能沒有我,我不能變成蠟像!求求你彆選我好嗎?求你了!”女白領突然哭著向墨鏡男哀求了起來。
“嘖嘖嘖嘖……你覺得你求我我就應該放過你?你們六人之中總有一個人要掛,我如果放過了你,其他人豈不是就要倒黴?那你豈不是也成了間接凶手?你既然也是凶手那你裝什麼可憐啊?你以為你裝可憐我就會同情你?其實啊,你越是裝可憐,我就越是想看你被蠟封時絕望的樣子,哈哈哈哈哈……”墨鏡男看到女白領被嚇哭,卻是更加得意地大笑了起來。
女白領低著頭不敢哭也不敢吱聲了,麵對這樣一個油鹽不進的老油條挺難對付的,裝可憐沒用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做才能增加生存下去的機率。
墨鏡男身邊的墨鏡女明顯很不屑墨鏡男的行為,想罵幾句什麼終究沒再開口。
“到你了,瘦高個。”墨鏡男又看向了女白領身邊的高飛,看得出來,墨鏡男以前當群演的時候沒少被人欺負,今天終於翻身了,所以要充分利用自己在這個場景裡主角的身份,享受這種主宰彆人命運的快感。
“老鐵,我不是想裝可憐哈,我隻是說明一下我的情況……我女友是先來這裡拍戲的,第一場戲,拍海嘯,稀裡糊塗就變蠟像了。然後我也來了,我沒彆的什麼想法,就是想帶她回家。”
“但是我覺得這件事幾乎不可能做到,我的智商估計也活不了幾場戲,變成蠟像是遲早的事。反正呢,如果這場戲必須要撞一個人才能完成拍攝的話,那就撞我吧,撞了我,我正好和我女友團聚。”高飛說完嘿嘿笑了笑。
李騰能聽出高飛笑聲裡的苦澀和無奈,在李騰看來,高飛可能屬於那種比較喜歡把內心真實情感掩藏起來的人。表麵總是在笑,但真實的他不一定象他表現的這麼樂觀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