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後的立方監獄——
當彼得從鋼鐵盔甲的內部走出來,看到監獄情況的時候,這一路因坐進斯塔克專屬飛行器的那股興奮的勁頭蕩然無存。他的眼前儘是滿腹瘡痍的磚瓦碎石,長短不一的鋼筋全部裸/露在混凝土外麵。
立方監獄確實被摧毀了,連修複的可能性都沒有,仿佛是經曆過一場劇烈的地震。
“斯塔克先生。”彼得在半空中注意到了一抹奪目的紅金色,他彈出蛛絲,跳躍到搖搖欲墜的牆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斯塔克幾分鐘前利用智能AI大概還原的立方監獄的毀滅經過,雖然不是百分之百準確,但也**不離十:“聽說過萬磁王嗎。”他對彼得道。
“有點印象。”彼得說,“是變種人,總是和X戰警對著乾。”
變種人和超能力者之間看似相同,卻又有明顯區彆,前者是天生的異端,後者大多是普通人因輻射或感染得到的力量。
“沒錯,一個可以操縱金屬的反社會人格擁有者。”斯塔克輕描淡寫地說,沒打算給萬磁王更多的贅述,他慢慢降低,鋼鐵身軀與彼得平行,“除了他之外,沒人能做到搬走一整層樓的罪犯。”
斯塔克又說了幾句話,像是在和其他複仇者交流情報和信息,語氣透著壓抑之後的憤懣。
彼得環顧四周,透過麵罩的特製蜘蛛眼,他也能觀測和分析出不少線索,彼得決定不打擾斯塔克。
現場、一度混亂,卻隻有極少量的火/藥氣味兒,這表示獄警幾乎沒有做出太長時間的抵抗就失敗了。更沒有爆破的痕跡,正方體的建築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硬生生截斷的,所有的罪犯全都消失了,隻有那些不幸的獄警,還保持著扭曲的姿勢。
法醫來的很快,用專門的工具將這些可憐的人一一分開,他們是在活著的時候,被力量極強的東西給硬生生掰斷了骨頭而在絕望中慢慢斷的氣。
彼得有些不適的閉了閉眼睛,接著又睜開,死者的表情還停留在死亡前一秒,他們一定忍受了巨大的痛苦。彼得不知道是誰做出如此慘無人道的行為,但他暗暗發誓,一定會將對方重新送進
監獄。
“小子彆看了。”斯塔克將彼得的頭扭到自己這邊,那些屍體確實有些少兒不宜,“進去再說。”
史蒂夫和娜塔莎與鷹眼等人是最早抵達監獄的,神盾局指揮官尼克.弗瑞(NickFury)正在組織人員回收放置在監獄裡的資料,敵人沒有帶走這些重要的東西。
當然,他們來時,就已經是這幅末日景象了,接著是斯塔克,他本來在夏威夷參加一場慈善酒會,接到消息後匆匆趕回,花了點兒時間。
“你不該讓蜘蛛俠過來。”史蒂夫見到斯塔克和彼得的時候,碧藍色的眼睛透出一絲無奈,他語氣並不強硬,儘管眼前的一切都使他極端憤怒,“他還太小,不適合參與這次行動。”
克林特在廢墟中搜索著可能有用的線索:“我16歲已經在乾特工的活兒了。”
“這不一樣。”史蒂夫說,“他明天還要上課。”
彼得道:“事實上,下個月我就17歲了。”他想表達的是,自己這歲數足夠承受眼前的一切,“我已經請好假了隊長,不用擔心。”
“誰讓你請假的,逃課可不是好孩子。”斯塔克帶著調侃的語氣,而事實上,他隻是儘力在讓氣氛不要太嚴肅和拘謹。
他知道這裡的某些畫麵對於未成年人來說“很不健康”,但事關諾曼.奧斯本,蜘蛛俠有權利出現在這裡,他是複仇者聯盟的成員,他總有成年的一天。
斯塔克經曆過不那麼懂事的時期,他還犯過數不清的,難以挽回的錯誤,斯塔克希望彼得能在還被允許犯錯的年紀,多積累些經驗,即便某些經驗可能會對他造成一點兒視覺上的衝擊。
沒有英雄是一夜之間長大的。
好吧,除了美國隊長。
“沒請假才叫逃課。”彼得道,他堅守自己的原則。
一具一具的屍體正在往外搬運。
“這是,集體暴動?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不是有抑製器嗎?”彼得巧妙的轉移話題。
“是公爵。”娜塔莎從一扇完整的門後麵出來,那是監控室的方向,她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情報,“他釋放了所有人,並帶走了他們。”娜塔莎意有所指地看了看史蒂夫,“也包括紅骷髏在內。”
克林特跳到她身邊,娜塔莎的手機畫麵,裡麵隻出
現了幾條空蕩蕩的走廊:“什麼都沒拍下來。”
如果有人一開始就觸發了監獄警報器,無論他多麼神通廣大,自動報警裝置會直接將緊急情況在一秒之內發送到複仇者聯盟和神盾局的特殊求救渠道中,他們也不至於現在才趕到現場收拾殘局。
遺憾的是,警報器響起來的時候,這地方已經淪陷了。
“彆急。”娜塔莎說,她調快了進度,接著停在所有罪犯全部集中到一起的鏡頭。
“公爵”的黑暗形象立刻出現在了畫麵中,他完全沒有掩飾的打算,也根本不在乎攝像頭,監控器記錄下了“公爵”全部的劫獄過程,他好像什麼都沒做,隻是站在原地就讓罪犯趨之若鶩,卻又好像正在做著什麼。
接著,紅坦克扯掉獄警頭顱的畫麵也進入了眾人的視野。
“紅坦克,極端危險分子。”斯塔克道,“X戰警花了不少力氣才將他弄進來。”
斯塔克把視線從娜塔莎的手機屏幕轉向彼得,他注意到彼得握緊的拳頭正在微微發顫。
斯塔克剛準備出言安撫,以為彼得受不了罪犯們的殘忍行為而產生了些許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