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開始眾人都以為,這對天鵝是遲星澤送來的。
因為趕巧，他剛給遲星牧發了消息。
但直到眾人看完場地，帶著倆天鵝回宿舍坐下,遲星澤才姍姍來遲，身後還跟了個很帥的男人。
男人看起來很年輕,約莫三十來歲，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很低調地跟在遲星澤後麵，看起來就像一位溫文爾雅的大學教授。
但遲星牧跟他對視的瞬間,看見他臉上帶笑的表情,還有他偶爾看遲星澤的眼神,那種感覺很奇怪,好像被什麼猛獸盯上，脊背發涼。
遲星澤道：“剛才路上堵車，這會才過來。”,轉頭去看遲星牧，問：“最近身體怎麼樣,蛋怎麼樣？”
這個問題他每天都問，一天幾次也不嫌煩,遲星牧並不排斥這種關心,耐心地又回答了一次。
“我還好,蛋也很好,比前幾天又長了一圈。”
霍格接話：“誒,不對啊,你要是才過來的話，那你說的天鵝呢？”
遲星澤有些奇怪地看他：“當然是跟我一起過來的，還在外麵的籠子裡。”
見眾人臉上的表情各異,遲星澤問：“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還能是真嫌他來遲了？
“倒沒什麼不對，就是有一個問題不太好說。”
遲星牧閃身，露出身後兩隻天鵝，後者還在那不斷調整自己的造型，過程之努力，時不時會有一隻鵝因為掌握不了平衡而摔在地上。
眾人見狀都有些無語，尤其剛來的遲星澤兩人。
遲星澤深深皺眉：“這兩隻是精神體吧？”
因為對它們智商的懷疑，遲星澤還用了個問句。
遲星牧：“……”
“嗯，2B。”
遲星澤沒聽懂：“什麼？”
遲星牧：“哦，我的意思是，這兩隻都是B級精神體。”
遲星澤哦了一聲，“就算是B級也是精神體，按理說具有一部分他們本人的邏輯思維，怎麼會這麼……”
他頓了一下，搜刮自己的詞庫，找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這麼不聰明。”
好一個貼切又委婉的形容。
霍格噗得一聲笑出來，哈哈拍著大腿，林加把頭撇到一邊，看起來也在笑。
就連遲星澤身後那個男人，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
遲星牧沒想到遲星澤會這麼說，他是真覺得這倆鵝2B，都什麼時候了還忙著擺造型，好笑又無語。
這要是換了彆人來，估計還沒法跟這倆鵝交流，因為精神體本身不會說話，隻有主人自己才能感知到它們的心情和記憶。
好在在精神體之間，還有一套特殊的交流方式，而遲星牧這裡最不缺的就是精神體。
無論是林加還是伊凡，亦或者今天過來的霍格和遲星澤，都能幫忙翻譯，遲星牧前不久好研究出了更簡單的方式。
“小梨，小五。”
遲星牧輕喚兩聲，黃鸝和鸚鵡拍著翅膀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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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星牧道：“問問這倆指示牌，它們想乾什麼？”
黃鸝和鸚鵡飛到兩鵝麵前。
就聽一陣清脆的啾啾和嘎嘎聲，兩鵝兩鳥聊的火熱，黃鸝的叫聲婉轉，極富節奏感，時而驚訝，時而歡喜，就跟人類聽見八卦聊天時的反應差不多。
肯尼他們都回去休息了，在場都是些有精神體的人，遲星牧還特意看了眼遲星澤帶來的男人，發現他還是那般溫文爾雅的表情，看起來一點也不驚訝。
遲星牧對男人的身份也就有了幾分計較。
精神體之間的交流很快，沒一會，黃鸝和鸚鵡就飛回來。
隻聽黃鸝幾聲清脆的啾啾，鸚鵡熟練翻譯，雖然個彆詞說的不太好，但理解起來沒有問題。
遲星牧起初還認真聽著，慢慢就有些無語。
原來這兩隻天鵝不是外人，是今天來動物園那五個青年中，精神體是蛇鷲那青年的家裡人。
蛇鷲青年回去以後，跟家裡說了澤野動物園的情況，著重強調了遲星牧自身特殊的精神力。
他父親前不久也參加過道頓公爵的宴會，吃飯時還跟遲星牧和埃爾維斯坐過同桌。
聯想兒子說動物園裡有那麼多S級的精神體，獸型是雪豹、老虎這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當即拍板說要給動物園捐一座超豪華的場館，不僅如此，還希望兒子能找遲星牧說說，讓他再帶幾個同輩的兄弟一起去動物園。
正挑著去動物園的人選，這倆天鵝也說想來，蛇鷲青年正忙著篩人，被他們碎碎念的有些煩躁，就道了句，你倆這樣的，去當一對指示牌正好。
本來這話也是無心，以玩笑的成分居多，但壞就壞在這兩口子心眼實誠，還真就聽進去了，兩個人湊在一塊一商量，自己先讓精神體去動物園看看，要是動物園真缺個指示牌什麼的，那就試試。
反正連堂堂陛下、元帥的精神體都到動物園裡當動物展覽了，他們兩個B級的精神體能混個指示牌當也不丟人。
天底下黑白天鵝那麼多，到時候就咬定自己不認識這倆鵝就行。
於是，就出現了之前一幕。
遲星牧：“……”
槽點太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轉頭去看霍格，發現對方也是一副費解的表情，由此可見，覺醒這事兒完全和智商無關，就是個看天賦的東西。
給倆鵝拿點吃的，招呼遲星澤和那帥哥坐下，遲星澤介紹：“小牧，這是凱薩集團的羅總，我剛才跟你說的天鵝就是他送你的。”
原來是動物園的金主。
遲星牧趕緊問好。男人笑了笑，看起來脾氣好極了，跟遲星牧握手，說：“我叫羅錦，你叫錦哥就行。”
男人一看年紀就比自己大，叫句錦哥也沒什麼。
遲星牧對這種見麵就送豪禮的霸總很有好感，隻是奇怪以前遲星澤怎
麼沒說過自己還有這麼一個朋友。
羅錦道：“我們雖然第一次見，但我對你一點都不陌生，某種意義來說，我也在動物園住了很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