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是保留了這個設定啊。先前聽她跟神父告解,她說四處跟男人發生糾葛隻為了尋找真愛,不圖錢,所以於海王打算跟她走純愛路線。
這個楊渣楚外表清純,內裡絕對不簡單。
怎麼跟神父還能撒謊呢,怪不得她的名字叫渣楚。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於海王迅速調整好適合的戰術。
將手機屏按滅,他換上一張冰冷的臉,睨著她,似笑非笑道。
“錢不能白白給你。除非,你願意答應我的條件,做我的女人。”
“你說什麼?”近乎羞辱的無理的提議令楊渣楚羞憤地捏緊拳,她那雙大眼睛盈滿屈辱的淚水:“於少,你怎麼可以這麼壞!你覺得用錢就能買我嗎?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ok,”他酷酷地站起來:“那交易取消。”
一隻小手趕在他走之前扯住了他的褲腳。
“具體問一下,做你的女人是什麼薪資結構?有五險一金嗎?平時工作時長多久,需要996或者007嗎?有年終獎嗎?法定節假日會正常放假嗎?有餐補和住房補助嗎?出差和加班多不多?有沒有晉升空間?平均多久能夠轉正?”
社畜的本能被激發出來了,楊渣楚問了一溜,不帶喘氣的。
“一個月,包吃包住,給你二十。”於少出手闊綽,不整那些虛頭巴腦的。
“你太侮辱人了吧。”楊渣楚眨了眨眼,眼淚掉下來。
他見她哭了,心裡一喜,果斷鬆了口:“真是個貪心的女人。二十萬還嫌少?那一個月給你開個五十萬吧。”
“五十萬?!”楊渣楚從病床上跳起,雙眼放光:“你說話倒是說全啊!我以為你先前要給我20塊呢!”
她匆忙掏出手機,小算盤打個不停。
“於少,於哥,於老板!我們成交了啊,就這麼說好啦。我做你的女人,你做我永遠的老板,每個月工資記得按時發。你看你這邊先押一付三一下可以嗎?為確保我們的交易誠實有效,你這邊先給個定金唄。”
捧著自己的收款碼,她往他的眼皮子底下遞。
“定金不得是你給我啊?”
她狗腿的模樣取悅到他了,於海王故意逗她玩。
“我才是需要保障的人呢,你要是拿了錢,中途跑路了,我怎麼辦?”
他的話似乎有幾分道理。人家大方,楊渣楚也不能小氣。
“那我給你。”
她衝他招招手。
“你過來。”
寧可相信世上有鬼,於海王都不會相信楊渣楚願意給他付定金。他點開手機的收款碼,湊到她跟前。
寂靜的學校醫務室,有風吹過窗簾。
陽光透過簾子被吹起的縫隙,調皮地灑進來。
“慫了?定金呢?”
他帶著濃濃的挑釁意味,等待她下一步的動作。
少女望著他,眼波流轉。
緊接著,她伸手拉住他胸前的領結,狠狠往下一拽。
他的身體往前歪倒。
那雙柔軟的唇在他毫無防備的時刻,輕輕地,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於海王愣住了,像個呆瓜一樣。
然後,癢癢的吻落在鼻尖。
最後。
她的唇覆蓋在他的唇上。
軟的,糯的,那個吻涼得像果凍。她的體溫她的氣息,甜美又危險。
仿佛是,悄悄地在他的唇畔種了一朵小花。
於海王拚命壓住嘴角泛起的甜笑。他要冷靜他要理智,他不能像個智障發出癡笑。在強大的控製力下,他的麵色無常,表情無波動。
“我給的定金,滿意嗎?”
楊渣楚平靜地望著對麵那位漂亮的少年。
他短短的黑發間露出的耳廓,是淺粉色的。不聽話的耳朵,誠實地暴露了他的心情。
這場博弈,她贏了呢。
“張口就說要我做你的女人,怎麼這時候害羞了?”
她坐在床邊,兩條腿輕快地擺動。
“於少,你不會沒談過戀愛吧?沒談過戀愛怎麼敢叫海王的?”
惡劣的少女玩著自己的頭發,肆意地調笑。
“我給你改個名好不好,以後,我叫你於阿魚好啦。”
太囂張了。她完全忘形,又吵鬨又沒禮貌。
他捏住她的下巴,用唇堵上她喋喋不休,不知死活的嘴。
她不願意被動承受。
立即反客為主,她攬住他的脖頸,將這個吻加深。
渣女和海王的較量,看似高手過招,實則菜雞互啄。
“那你也要改名,我想叫你……楊小楚。”
唇齒間,仿佛不經心的一句,卻讓她的雙頰爆紅,羞得手腳蜷縮。
他倆心臟砰砰跳,體溫飆升,湊在一起,像互相傳染了高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