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且歌眼裡,丫鬟傻得可怕,但更可怕的是丫鬟卻不自知,“本宮要你這條命有何用?”
丫鬟被問住了,是啊,殿下權利滔天,隻需要一聲令下,要誰的命都可以,她竟然拿最沒價值的東西,去跟殿下談條件。
且歌突然輕笑,她將一把匕首扔到二人中間,她道:“你二人誰若先搶到匕首刺死對方,本宮便饒了誰。”
聽到這話後,容蕭趕忙爬了過來,但凡是個正常人,誰會輕易放棄生的機會。
丫鬟神色痛苦,若是容蕭殺了她,那便會背上殺人的罪名,她不願他這樣,終是下了要自刎的決心往匕首那邊走去。
容蕭臉色大變,他加快腳步,這個賤人,平常他不過就是看她姿色不錯,才會青睞於她,誰成想她竟然還敢擋他的路。
就在丫鬟要拿到匕首時,容蕭率先一步搶過,將匕首狠狠地刺向丫鬟的腹部,他咬牙低聲道:“去死吧你。”
容蕭將匕首從丫鬟身體裡抽出,匕首沾染了鮮血,血珠順著刀尖滴落,他邀功似的對且歌道:“殿下,蕭兒做了,蕭兒做了,饒了蕭兒吧。”
丫鬟瞪大了眼睛,眼淚像斷了線一樣往下掉,她捂著自己的腹部,怎麼也想不到,平日裡在床上和她說著甜言蜜語,並且說以後出了長公主府,便會娶她的容蕭,竟然會殺她。
清淺快步上前,點了丫鬟的穴道,將一顆藥喂入她口中。
“容蕭,你當真以為背叛本宮的人不會死嗎?”
“沒有,蕭兒沒有,殿下明察呀,蕭兒沒有做過任何對不起殿下的事。”反正丫鬟看樣子也活不了多久了,即便是還有一口氣在,隻要他說出是丫鬟主動勾引他的,將所有的錯都推到丫鬟身上,誰能奈何的了他?
而其他的什麼東西,該處理的他已經處理好了。
且歌嘴角掛著笑,卻毫無溫度可言,她問道:“左相爺給的銀子夠花嗎?”
容蕭臉色瞬間變得煞白,“殿...殿下在說什麼,蕭兒不明白。”
“來人,抬上來給他看看。”
侍從將幾個箱子抬了進來,打開一看,裝的滿滿全是白銀。
容蕭呆滯地站在原地,他明明藏的很好,為什麼會被發現?
且歌拿過一錠銀子在手裡把玩,“容蕭,本宮待你這般好,你卻是這麼回報本宮的?”
容蕭想辯解,可他充其量不過就是個得寵的麵首,每月隻能在賬房領五十兩,他哪兒來這麼多銀子?
就在容蕭還在思慮的時候,且歌將銀子放回箱中,她道:“念在你跟了本宮這麼些年,還有個這麼忠心的丫鬟的份上,本宮饒你不死。”
容蕭雖不明白且歌為何輕易饒過他,心裡還是大喜,還沒來得及跪下來謝恩,又聽且歌道:“容蕭姿色倒是不錯,喜歡就賜給你們了。”
暗衛一直過著不知道哪天生哪天死的日子,但他們也是人,也需要發泄。
容蕭聽得有些雲裡霧裡的,殿下是在跟誰說話?
在暗處的幾人如餓狼般,眼裡閃著綠光,且歌的話音剛落,容蕭便從房間消失不見了。
且歌看了看已經暈過去的丫鬟,到底是個癡心錯付的傻人,她吩咐清淺道:“派人將她連夜送去封地,若是安分還好,若是不安分,那就彆留下活口。”
“是,殿下。”
“府裡的人也該借機敲打敲打了,此事就交由你和靜姝去辦吧。”
一聽到靜姝,清淺的臉上總算是有了藏不住的笑意,“是,清淺會去轉達給師父。”
“恩。”
倆人剛走到正廳,便見小樂子已經在此等候了。
“奴才參見且歌殿下!”
“起來吧。”
“謝殿下。”小樂子從旁邊的小太監手中拿過茶葉道:“這是今日殿下要的茶葉。”
清淺接過後,小樂子又拿出一個盒子,打開呈到且歌麵前,“殿下,您請。”
且歌掃了一眼奏折,“不必了,朝中之事陛下已然可以自行定奪,無需再過問本宮。”
“陛下說請殿下幫他瞧瞧,有殿下在,他才能放心。”小樂子又道:“陛下還讓奴才告訴殿下,殿下可以選自己心悅的駙馬,不必再委屈自己。”
且歌心裡泛起絲絲暖意,既感動又欣慰,皇弟長大了,她接過奏折。
“奴才這就去劉大人府中宣旨。”小樂子道。
“宣完旨帶人將府內的幾箱白銀押入宮中,充國庫,本宮會寫份折子交給陛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