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駙馬穆絮(2 / 2)

穆絮接過《婚律》,快速地翻了起來,似是想找到對自己有利的東西,可任她怎麼找怎麼翻,都沒找到。

以致後來,就連江懷盛都加入了,倆人也沒找到半點有利的東西。

且歌用指腹扳弄著手中的白玉鐲,似是不想再同穆絮消磨時間了,“駙馬,找得如何?”

穆絮沒有理她,她不斷翻著《婚律》,怎麼會,怎麼會沒有呢?

不,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有,一定是她沒找到,不可能會沒有!

都說不到黃河心不死,這穆絮到了黃河,還不死心。

且歌衝清淺招了招手,清淺會意,起身攙扶著且歌。

小樂子何等眼尖,他知且歌累了,便見機踹了旁邊的小太監一腳,又衝他使了個眼色。

小太監跪爬至且歌身後停下,小樂子討好道:“殿下必是累了吧,也怪奴才方才走得急,想得不周到,殿下請坐!”

小樂子的心思一目了然,不過是想討點賞賜罷了,“這坐就不必了,難得你有心了,清淺,賞!”

清淺隨即將幾錠金元寶遞給小樂子。

小樂子手裡捧著幾錠金元寶,笑的合不攏嘴,“小樂子謝殿下賞賜!”

這時,穆絮突然道:“找到了!”

眾人的目光重新聚集在了穆絮身上。

這《婚律》且歌可是讀過的,上麵有什麼,沒有什麼,她是再清楚不過了,穆絮想找到半點有用的東西,根本不可能。

穆絮將那段話讀了出來,“凡滄藍子民,若要結為夫妻者,需備六禮三書,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

不等穆絮讀完,且歌道:“慢,何處說了成婚必須一男一女?”

穆絮此刻已經有些激動了,“夫妻二字,自古夫為男子,妻為女子。”

“夫妻?”

穆絮看著且歌,老實點頭道:“恩!”

且歌忍不住笑了出來,好似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

穆絮不明所以,且歌在笑什麼?

等且歌笑夠了,她走至穆絮麵前,纖細的玉指滑入穆絮的掌心,握緊,稍稍用力一拉,穆絮站了起來。

且歌對上穆絮那乾淨的雙眸,現如今早已蒙上了一層薄霧,“你當真以為公主同駙馬是夫妻關係?”

且歌嘴角的笑容似有若無,她抽出穆絮掌心的手,捋了捋她耳邊的青絲,“駙馬,要切記啊,公主是君,駙馬是臣!”

這話讓穆絮徹底明白了,此事已成定局,不論她做什麼,說什麼,都無更改的可能了!

穆絮緊咬著嘴唇,內心萬分煎熬,若是她當了這駙馬,不僅辜負了江懷盛不說,還違背了她娘的遺願,如此不忠不孝之人,如何存立於這世間?

她不怕旁人辱罵自己,可江懷盛不行呀,他還要考取功名,若是旁人知道了他有這樣一個未過門的妻子,旁人又該如何說他?

不,她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事到如今,她也唯有一死了,隻有死,且歌才會罷休,江懷盛才能不被人唾棄。

穆絮定了定神,手上的指甲早已深深陷入掌心。

且歌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再看這穆絮,分明一副馬上就要赴死模樣。

“駙馬,本宮今日也乏了,本宮倒想問一問,若是明日這城中有流言說本宮強搶民女,還致她人以死自證清白,你說本宮那時該拿何人問罪?”

穆絮看著且歌,眼裡的薄霧越積越深,卻始終尚未落下。

“駙馬若是不知,本宮可有告訴你——有辱皇家聲譽,理當誅九族!”

且歌又湊近穆絮耳邊,她壓低了聲音,“就連江懷盛,也難逃一死!!!”

穆絮心下一沉,眼裡的薄霧終於褪去,化作兩滴淚,順著臉頰一路往下滑...

穆絮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心裡既不甘又怨恨,為何連死都不許她做主!

可她又能如何?

若是她敢死,且歌必定說到做到,她不能連累了旁人!

穆絮咬緊牙關,她看了且歌許久,最終還是跪下道:“穆絮領旨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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