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淺看了看且歌,回道:“這...穆姑娘夜裡....倒是常以淚洗麵...”
且歌聞言放下手中的毛筆,同她成親,還委屈了她不成?
“靜姝呢?”
“師父現下應是備好馬車,要帶尚衣局的人去穆姑娘的住處了。”
“走,同靜姝一道去。”
清淺心裡樂開了花,臉上雖麵無表情,但她的聲音裡卻帶著股雀躍,“是,殿下!”
沒多久,便到了穆絮的住處。
且歌由清淺扶著下了馬車,院子裡的翠竹恰好瞧見,連忙拉著桃花出門,“奴婢參見且歌殿下!”
且歌掃視著四周,連穆絮的影子都沒瞧見,“起來吧,穆絮呢?”
“回殿下,穆姑娘現下在裡屋看書呢。”翠竹道。
穆絮坐在桌前,雖翻著手裡的書,但她一個字都沒看進去。
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裡,“穆絮。”
穆絮柳眉微擰,這聲音怎麼聽起來那麼像是且歌的?這幾日且歌可沒來找過她,應是她聽錯了吧?
見穆絮不理自己,且歌耐著性子再次喚道:“穆絮!”
穆絮合上書,難不成是她看書看得生出幻聽了?
這時,一雙白皙的手出現在穆絮眼前,將她手中的書奪了過去,“駙馬倒是好興致,看書都看得這般入神,就連本宮喚了你好幾聲,你都沒聽見。”
穆絮抬眼,看到且歌時,眼裡明顯閃過一絲驚訝,她怎麼來了?
且歌抿嘴輕笑,她怎麼就來不得?
穆絮猛然回過神,正要起身行禮,且歌便一手按住她的肩,“這禮就免了。”
且歌走至穆絮身後,俯下身,慢慢湊近她耳邊,“本宮似是明白了,原來你是想本宮喚你駙馬呀。”
她說著說著,聲音越變越低,在旁人眼裡顯得有那麼些曖昧。
且歌呼出的氣息噴灑在穆絮耳畔,癢癢的,讓穆絮覺得十分不自在。
那道賜婚的聖旨,穆絮心裡是怨的,即便她再怨,再淡然,當一個人盯著她看了這麼久,突然不說話了,還靠她這麼近,心裡難免會犯起嘀咕,莫非她背後有什麼東西不成?
隨著且歌越靠越近,這曖昧逐漸增加,也不知是這天的原因,還是因惱的,穆絮的臉,連同耳根都開始變得有些紅了。
且歌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看著穆絮一點一點地移動,隻要再差那麼一點,她就會從這凳子上摔下去。
且歌忽然在穆絮耳畔輕輕吹了一口氣,她打了個激靈,卻不想一個不穩。
“哐當——”
穆絮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且歌故作大驚,“哎呀,駙馬,可摔疼了?”
穆絮吃痛,心裡是萬分委屈,她又不是三歲孩童,怎會摔了?
可當她看到且歌那帶著笑意的雙眸時,她明白了,是且歌,是她故意的!!!
且歌伸手將穆絮扶起,“駙馬,本宮不過是來看看你,何須這般激動?”
穆絮咬牙,隻恨不得讓且歌也嘗嘗這摔倒的滋味,可且歌是長公主,她奈何不了她。
看著穆絮想惱又不敢惱的樣子,且歌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