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絮嚇了一跳,跑過去將江懷盛扶起,眼裡滿是心疼,她擔憂道:“懷盛,你可有傷到哪兒?疼不疼啊?”
江懷盛站穩了身子,他雖文弱,可他到底是個男人,骨子裡還是有血性在的,今日這劉璞玉實在是欺人太甚,反正橫豎都會被抓進大牢,不若揍劉璞玉一頓,以消心頭之恨。
“你讓開,等會兒彆傷著你。”
不等穆絮阻止,江懷盛緊握著拳向劉璞玉衝去,怎知劉璞玉一個閃身,江懷盛打了個空,摔倒在地。
“懷盛!”
“就這樣的身手,還想考狀元做殿下的駙馬,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劉璞玉輕蔑地看著摔倒在地的江懷盛,他時常混跡姑娘堆,其中姑娘裡有不少為他大罵出口的,自是見識了不少潑辣性子,倒也學著她們的樣諷刺起人來,“你說這人為何沒有自知之明?明知不是你的,還要來搶,左右不過是個窮酸書生,還妄想攀龍附鳳,當真是自不量力!”
江懷盛臉氣的鐵青,這字字句句皆是那麼的刺耳,尤其是那句“妄想攀龍附鳳”,他顧不得身上的疼痛爬了起來,對著劉璞玉的臉就是一拳。
“哎喲——”
劉璞玉捂著被揍的臉,疼得眼淚花都差點出來了,他指著江懷盛,怒道:“江懷盛,你竟敢動手打我!”
乾清宮。
楊灝將寫好的聖旨遞給且歌,一臉討好道:“皇姐,你且看看。”
且歌粗略掃了幾眼,最終停留在一個名字上,淺笑道:“甚好!”
楊灝放心了稍許,“小樂子,去宣旨吧。”
“奴才遵旨!”
還未出大殿,且歌出聲道:“慢,本宮同你一道去。”
這穆絮可不似表麵的那般柔軟,今日她倒真想瞧瞧她會如何。
出了宮門,且歌將令牌交與清淺,吩咐道:“帶著本宮的令牌,速去刑部,命刑部侍郎將《婚律》帶到私塾來,務必要快。”
“是,殿下!”
此時私塾裡的倆人打得正歡,不管旁人如何勸,如何拉,不僅沒讓倆人住手,反而越打越狠,大有要將對方打得連自家親娘都識不得的趨向。
巡檢站在一旁搖頭歎息,今日他可算是見識到文人打架了,同女人撕打相同,彆的地方不打,專打臉。
幾拳下來,江懷盛已是鼻青臉腫,這劉璞玉也沒好到哪兒去,被揍得嗷嗷直叫。
儘管如此,劉璞玉依舊死不閉嘴,頻頻叫囂,處處諷刺江懷盛。
私塾外,小樂子將且歌扶下了車。
“小樂子,你先去宣旨吧。”
“是,殿下,奴才這就去!”
小樂子身後跟著倆小太監,這一進門就看見劉璞玉同一男子扭打在一起,他大驚,“劉大人,你這是在做什麼?”又吩咐身後的小太監道:“還不快將他二人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