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發側披如瀑,嘴角掛著柔和的笑意,一身白色衣裙,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纖塵不染,更是將她襯得恍若謫仙下凡。
穆絮眉頭微擰,眼神裡透著股擔心,又輕喚道:“公子?”
“啊?”書生回神,趕忙爬起身,雙手在衣袍上擦了擦,接過穆絮的手帕道:“謝...謝...謝穆姑娘關心,在下....在下無大礙...無大礙。”
清淺對書生的此舉嗤之以鼻,真沒用!
書生可沒忘了方才對她暴力相向的清淺,這惡婆娘著實厲害的緊,可佳人又在眼前,怎能丟了麵子?
書生罵也不是,走也不是,隻得嘴硬逞強道:“就是這姑娘下手不知輕重。”
清淺聽後不樂意了,“光天化日之下,男女授受不親,方才公子想做些什麼,公子心裡不清楚嗎?公子這聖賢書怕是白讀了吧?”
書生瞬間氣紅了臉,說他什麼都不要緊,可這惡婆娘竟汙蔑他想輕薄她,“你...你胡說!分明是你不排隊,我才...我才...”
看著清淺一副並不理會他的神情,書生更是生氣,一時之間竟沒了語言。
穆絮微微一笑,這下她明白了,原來倆人是誤會了。
“公子,可否先聽小女子一言?”
“穆姑娘請講。”
“男女有彆,公子這般出手終有不妥。”穆絮又看了看清淺所綰的發髻,又道:“姑娘尚未許配人家,如此對待公子,尚可理解。”
書生被說的臉色更是紅了幾分,可偏生穆絮的語氣,讓人氣不起來,心底反而樂意聽她的“教誨”。
穆絮說完後又看向清淺,而這次卻一言不發。
比起穆絮的眼神,清淺更願意接受百姓們看她的眼神,因為穆絮眼裡是無儘的包容,宛如一潭清水,什麼罪惡都可以被洗滌乾淨。
可這份包容卻比責罵還讓她受不了,清淺開口對書生道:“多有得罪,還望公子海涵!”
惡婆娘都這麼說了,他再糾纏下去,那就是不給穆姑娘麵子了,書生道:“在下也有不當之處,還望姑娘莫要和在下計較才是。”
見這事了了,穆絮便也放心離開了。
清淺怎會讓穆絮就這樣離開,她可沒忘記自己來的目的,百姓們之所以在這兒,看樣子跟她有莫大的關係。
“小姐請留步!”
穆絮轉身,不解道:“姑娘,還有何事?”
“我看街上這麼多百姓,不知今日可是有何喜事?”
穆絮抿嘴輕笑,解釋道:“並非有喜事,百姓們今日是前來為私塾捐助銀兩的。”
清淺恍然,“那小姐是?”
“自是乞討之人。”
清淺微愣,試問誰能把乞討說得如此輕鬆?
待她回過神後,發現穆絮早已不見,也隻留下一句:“若是姑娘也想捐助,那姑娘下月可得早些來。”
清淺又向百姓打聽了些消息,便回去向且歌複命。
清淺剛掀開紗簾,便見且歌睜眼看著她。
“殿下,打聽到了,今日百姓之所以圍在這兒,是為了給私塾捐助銀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