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唐三藏終究是個沒有法力的凡人,不能如同猴子那般使用幻化之術來改變自身外形。
“也罷,就這般吧,常態維持‘正道之光’即可,倘若是入了凡塵之中,戴上麵具裝飾即可……”
“嗯?慢著……”
唐三藏驀然感覺自己好像陷入了慣性思維之中,本尊作為一個僧人也就罷了,“意難平”可不曾表明過自身乃是和尚的信息。
再者,佛教中男性菩薩佛祖留發者多如過江之鯽,而且基本都是些不甚好看的卷發菠蘿頭。
一念至此,唐三藏目光卻是不禁一亮。
青絲如墨,或許不是不可能的。
然而,很快唐三藏便想到了一點點嚴重的事情。
這頭發,該如何長出來?
自唐三藏作為大唐聖僧之時,這頭頂便已經是這般模樣,這些年來,明白自己注定做個僧人的唐三藏,也不曾在意過頭發之事。
如今,唐三藏卻是驀然明白了問題的嚴重性。
莫非,貧僧……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那佛門手段,一定有方法解除的。
唐三藏本來頗為欣喜的心情,卻是有些抑鬱了。
或許,該尋個機會問問悟空和八戒,這天地間何方大能有生發妙術,貧僧也好讓“意難平”去拜訪他一遭,求個法子才是了。
而“意難平”,唐三藏卻是不打算讓他一路沿著西行道路跟隨而去。
任這方天地之大,但一直以來時刻都多多少少受著束縛和監視的唐三藏,還當真不曾好好地自由在天地之中走一走。
“那便……”
唐三藏目光回轉,朝著東方某個方位看去。“華山,三聖母和劉彥昌之事,看看倒也不錯……”
“嗯,再者傳聞之中的寶蓮燈乃是天地間一等一的法寶,長個頭發,料想也不難。”
當即,以著“意難平”的身份,莫名地產生了一種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之感的唐三藏,也沒有如同本尊那般,每逢月上半天便準時安寢休息,而是任由著月色灑在身上,**著上半身在山野中一路狂奔了起來。
放肆、自由、任性……
意之所至,身隨而動!
唐三藏那壓抑了許久的天性,這一刻借助著“意難平”的身份卻是儘情地發泄了出來。
不必顧忌需要在徒兒們麵前維持好師父的形象,也無須在意自己表露出超乎漫天神佛所能掌控範圍的能力會招致變數,更完全不用擔心過分的自由任性會有損自己所背負的責任宿命。
這一刻,於月色之下肆意狂奔的唐三藏,一腳踩踏在一座山頭之上,微微一蹬之間,以著純粹的蠻力瞬間飛躍到另一座山頭,隨即再度一蹬,不斷地在連綿山脈之中變幻著方位。
而兩個軀體身旁的景色以著不同頻率改變的同時,不管是飛奔於山頭之間的意難平,還是跨坐在白龍馬之上的唐三藏,表情都流露出幾絲明悟的神色。
本尊是心,責任宿命所在,心不由意,須背負宿命責任;而另一個軀體則是意,我意難平,即平己意即可。:,,,,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