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兄,你……沒事吧?”
唐三藏看著劉彥昌那變化極大的發量,忍不住關心地問上一句。
“很好,果真是好極了……”
頓了頓,劉彥昌頗有些感慨地說道。“自從練了意兄所傳授的鍛體之法,小生這才明白為何以前總被稱之為‘文弱書生’。”
“呃~”
唐三藏一時竟不知該如何搭話。
再具體關心一下劉彥昌的頭發?還是借機詢問一番三聖母之事?
轉念之間,唐三藏乾脆順著剛剛茶館老板所說之話,道。“劉兄,你從何處過來,為何這般模樣,而且茶館老板還稱你被三聖母驅逐了?”
劉彥昌“咕嚕咕嚕”地將茶壺裡的水一飲而儘,當場將茶壺還給老板之後,一把拉住唐三藏,一邊朝著聖母宮的方向而去,一邊說道。
“此事,倒是有些一言難儘,說到底,小生那時過於衝動,以至於如今忍不住有些後悔了。”
???
唐三藏。
聽這意思,怎麼像是自己剛離開大半年的功夫,連“人命”都搞出來了?下一步不會就是“奉子成婚”了吧?
貧僧,就這麼錯過了好戲?
不過轉念之間,唐三藏想到楊戩在天庭之中才過了不到一天,然後自家疼惜了無數年的白菜小妹就被“彥昌豬”給拱了,心裡便平衡了許多。
然而出乎唐三藏意料的,則是劉彥昌以著略微有些無奈地說道。
“小生早知當時就不立誓為三聖母守宮三年好了,唉……”
“為何?”唐三藏問道。
“這事,意兄難道不清楚嗎?”劉彥昌以著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我?我和三聖母是清白的呀!
唐三藏那隱藏在麵具之下的表情略微顯得有些怪異,怎麼此事還與我有乾係?
“也難怪當時小生初見意兄的時候,意兄肆意地奔跑於大地之上,且在華山待不住片刻,又再度展開了旅途。”劉彥昌一副“我懂你”的表情說道。
“原來,那般不斷地肆意奔跑,是那般的快活,那般的自在,甚至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不斷地升華,與之相比,什麼金榜題名,什麼權力財富,什麼美人紅顏,都不過是虛妄。”
……
唐三藏。
沒道理呀,自己教他那什麼鍛體之術壓根就不是什麼成仙修道的法門,怎麼劉彥昌跟打開了什麼新世界大門似的。
“那既然劉兄如此後悔守宮之事,為何還要留在華山之中?”唐三藏問道。
“沒辦法,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承諾已出,焉有食言之理?”說到此事,劉彥昌倒也恢複了幾分固執的書生氣,堅定地說道。
“不過三聖母當真極好,知曉小生心中所想,便直接驅逐於我,待我一路肆意奔跑返回華山之後,再度將我驅逐,如此往複,倒也不算是小生食言,也能有機會肆意地奔跑於大地之上。”
“所以,劉兄才會是這般模樣?”唐三藏看著劉彥昌身上那臟兮兮的“乞丐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