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唐三藏帶著猴子和豬八戒朝著走向敖玉之時,發現沙僧和敖玉似乎在注意力高度集中地看著什麼,不禁開口道了一句。
“玉兒,你們在看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隨著唐三藏此言一出,沙僧和敖玉同時受驚了一般,險些當場便跳了起來,那被水流所包裹著的小夥子和大漢則齊齊摔在地上。
“嘭!”
被這聲音所吸引的唐三藏將視線投了過去,隻見那大漢與小夥子緊擁著躺在滿是水跡的地上,其中大漢因呆在巨蟒腹中,故以身上著縷不多……
嗯,這一點很正常。
而那小夥子經曆了一番滋潤之後,蒼白如紙的臉色也再度恢複了紅潤,而且紅潤的程度相當之高,便是稱之為潮紅都毫不為過。
嗯,這很正常,畢竟這可是三光神水所化的甘露,尋常凡人即便受一滴所稀釋,出現虛不受補的情況,也很正常,不是嗎?
再者了,那小夥子本來身體極虛,猛然大補之下出現這種狀況,相當之合理。
隻是為何兩種合理且正常的情況一並出現,唐三藏總覺得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隻不過唐三藏為人正派,一身正氣,所思所想沒有一絲汙穢,所以倒也沒有多想,而是帶著猴子等人收拾了一番行李,隨即趁著夜色便匆匆離開了陀羅莊。
此並非是逃難,更非因唐三藏良心有愧,故以匆匆離去。
而是唐三藏知道猴子最後那擎天一棒動靜太過於誇張,多少總會有一兩個大膽的莊民探頭看到,也自然會發現那巨蟒被淩空打爆了半個身軀的畫麵。
或許一時半會那些莊民還沒有回過神來,膽氣也還沒有恢複過來,但唐三藏感覺再久呆片刻,說不準又將會被包圍了起來,各種感恩戴德,各種奉若神明。
如此反應,唐三藏見得著實不少了,而也是唐三藏所不喜的,自己歸根到底也不過是萬千人族中的一員,普普通通的行腳僧罷了,所行之事也不過出於慈悲之心,儘了一份綿薄之力,舉手之勞而已。
而唐三藏也不想為了一番舉手之勞,解釋良多,客套良多,更是為此耽擱良多。
所以,星空之下,唐三藏一行再度向西啟程,且再走上一段路。
與此同時,氣運、功德再度降臨,隻不過相對比於小雷音寺以及火焰山之時,這量卻是著實有些不太起眼。
隻不過,終究是聊勝於無。
當然,若不是有氣運、功德垂下,甚至唐三藏都毫不自知又過了一劫。
而在唐三藏一行離開了陀羅莊半個時辰之後,先是膽戰心驚地一路弓著腰的老者返回到了草屋附近,宛如儘可能將自己隱藏在暗處的老鼠似的,儘量輕手輕腳地朝著自己的家摸過去。
不過走到半途之時,老者的鼻子所嗅儘是濃鬱到極致的血腥味,而且眼角的餘光似乎感覺到了什麼。
下一刻,腳步頓住的老者,腦袋一點一點地朝著一旁轉去,隨著月光照耀之下,眼前之物逐漸清晰,目光之中難以自控地充滿著駭然和難以置信。
蛇……
好大的蛇!!!
老者前去購買豬血,路途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但恰逢倒黴之下,人尚在半路,天空之上就開始顯現異象,深知不能隨意奔跑的老者徑直便是找了個地窖鑽了進去。
直到外界那聲勢浩大的奇怪聲響斷了許久之後,擔心家中兒子的老者這才匆匆地鑽了出來,一路鑽著各種陰影往著家中跑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