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茶alpha的嬌弱指南);
隻可惜某人反應過來的實在太慢,此時對方消息都發過來了,那證明對方肯定已經看到了他的消息。
席司無聲歎息一聲,他現在就是再後悔也沒有用了,之前就已經不小心暴露了,現在再去說之前隻是隨便問問反而跟心虛一樣。
頂著殳騫華幸災樂禍的眼神,席司隻能白對方一眼,點開那條通訊。
席副校長果然發過來的第一條消息並不是說什麼alpha與alpha之間能不能互相標記,而是在問他與裴家小子真的在一起了嗎?
席司略微猶豫了一下,就給予了一個肯定的回答,這並沒有什麼好逃避的,在一起了就是在一起了,他都敢在席副校長麵前出櫃,難道還害怕給對方說他已經與裴恒在一起了嗎?
【嗯,在一起了。】
席司難得體會了一下舅舅給他秒回的感覺。
【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隻通過文字,席司根本不知道席副校長到底是什麼態度,但對方都沒主動打通訊過來,他也就不想主動去打通訊,而是繼續敲字回複。
【沒多久。】
【沒多久是多久。】
【一個多月==】
席司還故意發了一個小表情企圖賣萌蒙混過關。
席副校長那邊沉默了一下,很快就直接一個通訊敲了過來,對方剛剛處於的環境大概是不太適合給他打通訊,所以才這時候打過來。
席司向殳騫華投了一個“救命”的眼神,殳騫華不是蠢蛋,很快就搞懂了席副校長與席司他們這邊是什麼情況,大概就是自家哥們傻乎乎地暴露了自己與裴恒一起了。
殳騫華回以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麵對席副校長他也很沒有辦法,隻能讓席司自求多福了。
席司腦殼痛,但他總不可能不搭理他家舅舅,已經耽誤了這好幾秒鐘,對方說不準已經有些不耐煩,席司隻能硬著頭皮接起通訊。
“喂,舅舅。”席司乖乖地向對方問好。
“小司啊,你倒是再和舅舅說說你與裴恒想乾嘛?”席副校長的聲音十分溫柔,溫柔到席司手上的雞皮疙瘩險些起來。
席司搓了搓自己的手,繼續硬著頭皮道:“不想乾嘛不想乾嘛,就是想知道alpha與alpha之間能不能互相標記。”
席副校長剛剛還溫柔似水,讓人如沐春風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你這都還叫不想乾嘛,非要等到真的出事了才叫乾了什麼?!”
來自長輩的怒意讓席司在一開始的慌張之後,很快就穩了下來,他從席副校長的話語意思來分析,“所以alpha與alpha之間不能互相標記嗎?”
要知道就連alpha與omega之間都可以反向標記——omega來標記alpha,怎麼地alpha之間就不行了,從理論上來說應該還是可以的。
一聽席司這話,席副校長就知道他還有這方麵想法,席副校長語氣更加嚴肅了一點,“席司,不要去輕易嘗試。”這是一句警告。
席司麵色也稍微嚴肅了一些,alpha之間要是真的不能這樣,他也是萬萬不會拿著裴恒的安危輕易嘗試的。
“以往有過aa標記的例子嗎?”席司謹慎地問道。
“有。”席副校長給予一個肯定的回答,“以往那些敢這樣做的alpha留下的幾乎都是血案,alpha之間就算隻是易感期都會互相有敵對性,更不要說去咬對方的腺體了,屬於alpha的信息素尚且隻會引起另一方的戰意,但腺體就不一樣,alpha通過腺體強行注入信息素到另外一個alpha體內,會讓另一個alpha感覺自己的領地被入.侵,被冒犯,其造成的後果不堪想象。”
席司踢了踢腳邊的石頭,他的麵色少有的嚴肅,緊皺的眉頭讓身邊的殳騫華都忍不住擔心起來,“席司,還好吧。”
他大概是以為席副校長得知席司居然敢搞裴元帥的孫子,正在理罵他,然後棒打鴛鴦之類,所以才讓席司露出這樣慎重嚴肅的表情。
席司給殳騫華一個安撫性的眼神,示意自己無事。
他暫時把通訊放到一邊,先對殳騫華說:“要不你先回去好了。”
他又將目光挪向自己手上光腦,表示自己要先和席副校長說事,實在不能先抽出時間與他一同去比賽場地。
殳騫華有些擔心自家哥們,但想到席司後麵的話有可能不適合讓他聽到,索性就於對席司道:“沒事,我又不忙,沒什麼急事,需要急著去處理,你先和席舅舅說,我在旁邊等你好了。”
說著其就真跑到距離這裡幾十米遠的小花壇旁邊坐下。
席司心下一時間有些複雜,也不知該說感動多一些還是好笑多一些。
他對著殳騫華笑了一下,在殳騫華看過來的時候,用唇形說了一句,“謝了,兄弟。”
殳騫華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眼裡似乎還在說‘大家什麼關係,還說這些’。
席司很快繼續與席副校長道:“抱歉,剛剛有一點事。”
席副校長大概也是猜出了席司剛剛身邊的是誰,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繼續道:“alpha與alpha直接咬腺體標記這種事,你心裡大概也是有一點數的,怎麼還會有這樣異想天開的想法。”
席副校長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實驗室,喝了一口助手泡的茶,這才稍微冷靜了些許,他知道席司並不是那種魯莽的性子,既然會提出這樣大膽的想法,那自然是有什麼依仗。
就算是沒有什麼依仗,他也有些許擔心小朋友會不會之後再這樣異想天開。
少年人總是這樣想到什麼便想去做,憑著一股衝動,無所畏懼。讓家裡的大人為此擔心不已,自家小孩不乖,卻也還是隻能自己寵著。
“我怎麼就是異想天開了。”席小少年有些不服氣地道,“omega都能去標記alpha,為什麼alpha就不能標記另一個alpha,要說aa之間的排斥,那如果其中一個alpha的信息素包容性很強呢?”
“包容性很強?”席副校長感覺自己聽到了笑話,“你這是心裡沒點數嗎?不知道自己的信息素攻擊性有多強。”
“那是因為我想攻擊,所以才這樣。”席司冷靜地為自己辯解,“我的信息素是雨水的味道,雨本來就是極為包容的一種東西,而且我易感期的時候也並不會對alpha有敵意,按道理我與alpha的排斥性並沒有那麼大,這樣也不行嗎?”
席司的情況讓席副校長沉默了一下,一般alpha對另一個alpha沒什麼攻擊性,那隻能說明他的等級實在太低,可席司卻是一個強a,幾百年都難得一見的那種強a,他信息素攻擊性極強,但不得不說隻要他願意,其信息素又有一種包容萬物的溫柔,雨很多時候代表的是生機,春雨時節更是萬物生。
“你知道裴恒的信息素是什麼嗎?”席副校長居然開始認真的思考席司這樣的信息素到底能不能與另外一個alpha和平相處。
要真從這個角度來思考的話,就算不能互相標記,那至少也能和諧的在一起。
“不知道。”席司十分光棍地道。
席副校長險些被這個小兔崽子給氣到,什麼玩意兒,耍朋友都耍了一個多月了,結果連對方信息素是什麼味都不知道。
“連這都不知道,原來我們的小席司真的在與人柏拉圖之戀。”席副校長溫和地道。
席司靜默了一小會兒,他從那句溫和的話中感受到了來自舅舅的鄙夷。
“誰談戀愛這麼一會會就急著問彆人信息素味道究竟是什麼味?”席司不服地反駁。
“人沒談戀愛之前可能都已經開始植樹了,信息素味道難道不是在談戀愛之前就該問的嗎?”席副校長對自家外甥十分鄙夷,他怎麼沒看出來他家小外甥還是一個純情的。
“舅舅,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家小外甥距離成年還有十來天,你現在可是在和一個未成年講少兒不宜的事。”席司冷漠臉。
他家舅舅可真是為老不尊的典範。
席副校長直接跳過這個話題,用十分正經嚴肅的聲音道:“你找個時間對裴恒釋放一些信息素,看他是什麼反應,記得用上你最溫柔的信息素,彆動不動就想用信息素壓製alpha。”
席司撇嘴,覺得對方假正經。
玩笑開過之後,席副校長就繼續正經,“認真點,彆以為我是在說笑,要是對方不會因為你的信息素味道而狂暴的話,說不定你們還是有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