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絲紅意悄悄染上耳朵尖,好在黑色碎發將其遮掩幾分,裴恒乾咳一聲,欲蓋彌彰的味道很濃。
“嗯?”席司眼尖地發現alpha害羞了,他適可而止,沒有進一步調戲,開門的時間略有些久了,再不回去紀餘舟可得出來了,看見兩人在這卿卿我我,不知道席司明天還能不能好好的從這彆墅裡出去。
他怎麼樣倒無所謂,卻實在不想看裴恒在他家受委屈,裴恒多驕傲的人,為何就因為和一個人談戀愛就要麵對這些。
席司笑了起來,“學長你回吧,已經挺晚了。”
裴恒剛剛好不容易舒展的眉頭再一次緊鎖。
席司無辜眨眼。
裴恒儼然不悅,瞪著麵前的席司,“是什麼讓你覺得我可以事不關己地等你獨自去麵對。”
席司自知把裴恒請回去的機率微乎其微,但還是想要試一試,“學長,不開玩笑,我爹對我或許還能溫和用言語解決,但對於外人可就未必如此,你就不要……”添亂。
可添亂兩字席司又怎麼說得出來,換個角度來思考,如果裴恒敢把他一個人撇下,還說這種話他都要氣**。
但紀餘舟向來都是行動上的巨人,席司都怕紀餘舟能乾出拿炮轟裴恒的事。
裴恒本是要說什麼,卻突然止住話語,轉而驚愕道:“你手怎麼了?”
席司茫然地眨了眨眼,沒有任何賣萌的成分,他隻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手怎麼了。
順著裴恒的話席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手背上隻是有些許紅痕,大概是茶水迸濺到了一些在自己身上,席司當時與紀餘舟對峙,完全沒有留意,隻是一些小傷罷了,甚至連傷都算不上。
裴恒緊張地舉起席司的手,懊悔當時一心隻關注席司獨自麵對家長審問,沒有留意到對方手上的傷。
他上下打量著,一眼就發現某人指腹上還有著兩道指甲印。
紅痕還隻是燙傷,那這指甲印就純屬某人自我傷害了。
裴恒責怪於席司的不自愛,但更多的還是心疼。
捧著席司白皙修長的手在那紅痕上輕輕落下一個吻。
席司有些彆扭,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本來燙傷他都沒覺得有多痛,可裴恒這麼一吻他感覺自己的手如同在發燙一般。
裴恒沒有放過自己手中的手,小心地把對方拉住,低聲問,“疼嗎?”
“不疼的。”席司真的沒有那麼嬌氣,之前那般怕疼,更多是因為他知道有人會心疼,想那個人安慰他寵著他,可現在他卻一點也不想裴恒心疼。
真的不疼的。
裴恒明顯沒有相信裴恒的鬼話,眼中滿是疼惜。
席司揚了揚自己的手,笑了,笑容燦爛勝春日暖陽,“學長若是不信再給我一個親親好了,親親就不疼了。”
親親就不疼了,都是騙小孩子的,連稍微大一點的孩子都不信這話,但裴恒依言親了親席司的手背,又在指尖落下細密溫柔的吻。
席司的手極為好看,白皙細膩,指尖泛著微粉,裴恒最後在席司的無名指落下一個吻,一個虔誠的吻。
漂亮的人,就連指尖都泛著好看的粉色。
席司的臉徹底的紅了,什麼見家長,什麼家長反對都不重要了,隻要這個人一直陪著他就好,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無所謂。
人生有兩大幸運,一是能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兩人互相喜愛,二是能遇上一個願意一直陪著自己的人。
而裴恒就是席司的幸運。
此生能遇裴恒何其有幸。
“我們一起?”裴恒道。
席司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後隻化做一個好。
裴恒能來,席司說到底還是歡喜的。
沒有人不願意這個時候自己的伴侶能陪著自己一起,而裴恒也無需席司像護著嬌滴滴的溫室花朵一般保護著。
……
紀餘舟平生肆意妄為慣了,他這人也狂慣了,omega的身份從來沒有妨礙到他一分半毫,狂妄的人少有柔情,知道席司與alpha戀愛時,紀餘舟連猶豫都沒有猶豫地就選擇了棒打鴛鴦,不是因為裴恒不夠好,僅僅是因為不合適。
可此時的紀餘舟看著監控光屏上顯示的畫麵陷入了沉默。
起初他還能以為席司是年輕不懂事,隻是玩玩而已,可那樣的相處,那般的模樣,很難讓人看不出兩人是真心相愛,喜歡一個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喜歡是一種很美好的東西,能遇上自己喜歡的人,剛好那人也喜歡自己,更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這世間的兩情相悅不多,也不少,但恰到好處相守一生的卻極少。
紀餘舟覺得自己可以理性處理幼崽的不懂事,但現在他又猶豫了。
或許是那為數不多的為父情懷在左右著他,紀餘舟嗤笑一聲,似乎覺得好笑。
指尖敲擊著桌麵,他撥通了一條通訊。
“席上將這是還需要多久才到,我怕你回來晚了說不定就見不到你家小寶貝了。”
不知是對方說了一些什麼,紀餘舟煩躁的麵色姑且好了一點,話語卻是漫不經心地緩緩道:“放心,總不會出人命的。”
“……”席上將冷肅的麵容上隱有一分無奈,直接把星艦的速度又提高了好幾度,“十分鐘。”
還有十分鐘她就到,同時也是警告紀餘舟不要真的太過分。
作者有話要說: 過了,心情愉悅~
2(綠茶alpha的嬌弱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