謔!嗬!
村長不知何時穿上一件可笑的暗紅色鬥篷,他繞著四方台巡視,然後衝著天際一招手!
湖藍色的頭花緩緩落在田寶前麵的空地上。
村民掌聲雷動,紛紛叫好。
雲團觀察著人們的神情——目露癡迷與向往的可能是村民,也可能是偽裝後的玩家,但皺著眉頭一臉探究的,一定是玩家。
就在人們紛紛排隊等待的時候,她的袖子被扯了一下。
雲團抬頭看向景煜,點點頭。
隨後在人群中變換方向,慢慢靠近剛才有村民接近的房間。
“他們抱著的布袋裡,我懷疑是玩家。”
雲團輕聲道,但眉頭緊鎖,她不明白為何景煜讓景和先探路。
景和其人,咋咋呼呼,運動神經一般,做事也不夠細致,打頭陣豈不是打草驚蛇?
“村長和幾個舉辦儀式的人應該提前了解了村民的願望,然後用滑輪和透明的魚線將東西送上四方台。”
景煜拉過心有不安的少女,難得地解釋一句,“他的運氣非常好,你不用擔心打草驚蛇。”
!!!
這人會讀心術嗎?
雲團住了口,留心屋裡的動靜。
吱呀——
木門被打開。
一隻染血的湖藍色絹花頭飾被踢到旁邊。
濃鬱的血腥氣透過門縫傳出,但很快消散。四方台邊激動的人群並未察覺到變數。
門再次關上。
雲團四肢冰涼,頭皮發麻,卻還是站在景煜身後,寬大的衣袖下,她捏了捏昨夜做好的手環,希望它起到相應的作用。
隔壁房間傳來一聲極輕的口哨。
景煜不再等待,拉著雲團就潛入。
屋內,景和心很大地指了指他發現的小窗,“這裡能看見隔壁。”
一個村民打扮的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景煜撿起掉在一旁的針灸用的銀針,毫不猶豫地連根紮進該村民的太陽穴!
銀針連根沒入,幾乎沒溢出血。
雲團撇開眼,儘可能地不去在意,轉而專注地看隔壁屋的動靜,她非常注意角度,借用一旁的掩體,隱匿自身。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景煜動手的一瞬間,她的刺繡手環好像變暖了。
隔壁有很多木樁,橫豎兩條,組成十字。
五個人被麻繩綁住,頭都垂著,呈昏迷狀態。
三個一米五左右的村民正拿著米黃色的宣紙,按照清單逐條將東西取下。每完成一條,他們就用小刀在昏迷的人右手手臂處劃上一刀,做記號。
鮮血滲透衣衫,在引力作用下一滴一滴掉在地上。
每個人被劃的刀數都不一樣。但傷痕都深可見骨。
一條清單結束,村民就直接把鋼刀刺入對方的胸膛!再毫不猶豫地拔出!
即便那溫熱的液體濺在臉上,也沒有半點猶豫。
另一人負責在旁磨刀,並用烈酒潤刀,頗有古代行刑台劊子手的感覺。
而取下的東西,按照順序,放進一個吊籃,魚線劃動,吊籃也進了彆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