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需要抗爭什麼呢?”
雲團笑道,她覺得自己的麵部肌肉都要笑僵了,這該死的風向為什麼還沒變?
瞎掰胡扯也是很難的!
“在直播樂園的人都身不由己,但隻要你拿起武器,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裡。”
鶴羽把鏽跡斑斑的菜刀遞向雲團,他白淨的臉上蹭了點鏽色,卻不顯狼狽。
雲團猶豫一瞬,接過了那把菜刀。
同一時間,她迅速地將手中的東西往少年的眼睛一揮!
紅色的粉末侵入鼻腔和眼眶,其中還混了不少胡椒粉,辣和疼痛傳入大腦,這是精神和物理的雙重傷害!
少年猛烈地咳嗽起來,還用手瘋狂地擦拭眼周!
咳咳咳!!
“愣著乾嘛!走啊!”
雲團扯過被驚呆的景和,大步跑著,跟在景煜身後。
跟聰明人合作就是好,不用過多地解釋,自己就會見機行事。
高大的青年跑在前麵,用折疊的砍刀將障礙物清除,通行順暢。
前方的路狹窄起來,他們不得不彎腰低頭,邁著小碎步前進,濃鬱的腐臭在鼻腔作祟,幾乎影響到雲團的判斷力。
她前行的速度漸漸慢了,後頸微微發燙,像針紮一樣有細密的疼痛。
這種疼痛,伴隨著前行的距離,越來越嚴重。
是頸部肌肉勞損,還是受風受寒引起的痙攣?
雲團咬著牙,跟在景煜身後,額上沁出細密的冷汗,她的呼吸聲漸漸重起來。
此刻,無論是腳邊腐爛的屍體、殘損的頭骨,還是頭頂雙眼泛著紅光的蝙蝠,都不再可怕。
雲團有種強烈的預感,要是繼續往前走,她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她想起房梁、衣櫃,還有床板上的金色符咒。
發現的時候,床板符咒的一角淡褪了顏色。
難道和這個有關係?
“霧草!你的脖子怎麼開始發光了!”
跟在少女身後的景和不經意地一抬頭,頓時被她後頸發出的手電筒般的光亮驚住。
適應了一下光線,景和看出那是一個歪歪斜斜的奇怪記號,類似於漢字裡的橫折筆畫,應該是圖案的一角。
雲團用破船槳撐著,慢慢蹲下來,將頭發撥到前邊,請兩人幫忙看個究竟。
發燙疼痛的地方突然被冰涼的手指按了一下,她抬起頭,正對上景煜若有所思的眼眸。
“你能想到繡花,卻沒防住自己房裡的東西?”
景煜抿了一下略微乾澀的唇,從背包裡拿出一把軍工刀。
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都折射著寒光,這個山洞突然多了一陣冰冷刺骨的寒風。
雲團愣了,“你要乾什麼?”
都到這兒了,難道他們臨時改變主意,決定帶著漁人的屍體逃離?
她把手縮進袖子,捏緊了剩下的一點辣椒粉。
“把符號割掉,出去再想辦法。”景煜淡淡地解釋著,卻給後邊的景和一個眼神。
景和會意地按住了少女的雙手,將她往前一推,送到稍稍亮一點的地方。
“啊!!!”
刀刃沒入皮肉,大腦感知到尖銳的疼痛,雲團掙紮起來,但景和力氣出奇的大,死死按住,身子沒有偏移半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