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麥片。”雲團下意識地回答,然後反問,“找我有事?”
“是,我剛剛檢索了毛巾廠的負責人,你猜我發現了什麼?”
“你的身份是負責人的私生子?”雲團一挑眉,稍微來了點興致。
“不。”景和把手機頁麵劃亮,放到雲團眼前,頁麵上是一條桃色新聞,王氏集團負責人的女兒腳踩兩條船,豪車被人潑油漆!
那是一輛勞斯萊斯幻影,正紅色的,車窗上被人用明黃色的油漆噴了“賤人”二字。
工工整整,似乎每一個筆畫都傾注了噴漆人的怒火。
“So?”
雲團搞不懂,這大清早的,景和為什麼會有興趣看八卦周邊。
但青年伸出修長的手指,將頁麵往下一拉,那是一個女生的藝術照,小煙熏妝,氣場很強,大概二十來歲。她雙手向上伸,在頭頂上方隨意交疊。
頗有點瀟灑恣肆。
但雲團的眉頭一下子皺緊了!
這,這不是濃妝豔抹後的她自己嘛!
“真是人不可貌相,小雲團學壞了,都會腳踩兩條船了!這麼一小會兒,就從乖寶寶變萬人迷了?”
景和幸災樂禍的表情一點都沒有收斂,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沒有什麼事比看彆人淒淒慘慘更快樂了。
“不對勁,這不是我。”
雲團搖了搖頭,她可能拿到了更狗血的劇本。
如果是負責人兼幕後老板的女兒,自然開得起豪車,住得起豪宅。
但她是在一個狹小的公寓裡蘇醒的,冰箱都空了,彆處也沒有零食。衣服款式簡單,麵料也一般。她記得,鞋架上隻有三雙鞋,鞋底磨損嚴重。
綜上所述,她拿到的這個角色,是個比較拮據的獨居青年。
長得像,說不定是有血緣關係。
或者,當初那個老板的妻子生產時,生的雙胞胎,但漏抱了一個。
雲團簡單地講了一下自己的推測,景和眼神都變了。
“好家夥,你怎麼不去當狗血劇的編劇啊?這種情節是可以隨口說的嗎?”
這時候,景煜從樓梯走上來,風塵仆仆,一身肅殺氣。
好像剛跟一群小弟出去揍完人回來的暴躁大佬。
雲團扯了扯嘴角,“所以你找我到底什麼事?應觀眾要求,來說一段脫口秀的嗎?”
直播樂園的主播,需要這麼浮誇才能吸引觀眾嗎?
她有點做不來。
“本來你要是她,就直接聯絡老板好了呀,但現在你可以去認親,真的。”
景和喋喋不休,試圖拉隊友下水,然後又偏頭問了句在旁聽的兄長,“哥,你說呢?這是不是一出年度狗血大戲?”
一般的相似度,可能是基因選擇,是湊巧。
但相似度到90%以上,沒點血緣關係是說不過去的。
景煜略微點了一下頭。
雲團意識到自己逃不過了,就揚起笑臉,比了個“OK”的手勢。
“我收拾一下,馬上去!”
被人當成吸引流量的工具,她其實挺反感的,但他們相互利用,沒有誰比誰高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