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處嵌著一片漸變薄荷綠的穿戴式美甲,再一看,女人左手的美甲少了一塊,食指光禿禿的,原本的甲麵是磨砂質感,清洗過了,但指甲縫裡還有一點血跡。
自己撓的?
那人轉過視線,麵上一派灰白死氣。
“請問齊總辦公室在哪裡?”
“17樓左轉第三間,門上有鐳射閃光的標牌。”
雲團回想著剛才在群裡看到的照片,精準地描述。
“謝謝。”女人轉身走遠,因過度燙發染發而乾枯毛躁的發尾,隨著步伐擺動。
雲團下意識地把自己的發尾揪到眼前看了一下,烏黑的,沒有分叉。
她走到窗邊往下看,大樓周圍已經被明黃色的警戒線封鎖,底下的三輛私家車車頂全被砸出凹陷,殘餘的血跡並未清理。
有人被抬上救護車,有人被抬上殯儀車。
樓底下有職員衝出大門,一接觸陽光,直接被曬暈倒地,露在外邊的皮膚頓時發紅發腫。
卟啉病?
遲發性卟啉病主要與肝炎或飲酒有關,彆的……雲團記不太清了。
這麼一會兒,大樓裡又衝出去幾個人,全部倒地,無一例外。
緊接著,五輛流行病調查車到達。
一群穿著藍白條紋防護服的專家學者帶著器具下了車。
“喲,那不是景和景煜嗎?”鶴羽扒著窗框,無視旁邊的危險警告,還把手伸出去比了個國際乾架手勢。
雲團皺著眉頭,實在分不清隻露出半雙眼睛的這群人裡哪個是,“哪兒呢?”
“怎麼,你連自己的隊友都認不出來嗎?我還以為你喜歡其中哪個呢,或者很貪心,兩個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