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巡邏員換了一次班,中間會有兩分鐘的空隙。但她們周圍全部都是攝像頭可360°旋轉的監控,很難利用這點空當。
車間窗子往外望,是五六米高的電網,高壓電的標誌外,隱隱約約是條通往高處的道路。
她需要找到變電箱或者電房,維修什麼的確實不在行,但搞破壞方麵,每個人都是天才。
雲團的手指在水裡泡得發白發皺,長時間重複一個動作,手臂肌肉非常酸疼,吃飯的時候都拿不穩筷子。
大家累得夠嗆,也顧不上閒聊,都埋頭吃著飯,白菜清湯寡水的,激不起一點食欲。
突然,食堂一陣騷動。
女生們紛紛抬頭,換了個人似的,眼底嬌羞,紛紛幫對方檢查起妝容來。
什麼啊……
雲團抬眼看,手裡的動作卻一點沒停,一下一下地往嘴裡扒飯。
食堂入口處,走過來一排男囚。
為首的少年,小麥膚色,劍眉星目,左眼下一個黑色的圖騰,肌肉發育程度良好,並不會過於誇張,整個人充滿野性美,像極了原始部落體魄強健的倔強少年。
帥的。
雲團腦袋裡蹦出一句評價,然後埋頭苦吃。
食堂不允許浪費,有剩菜剩飯的人都會被罰洗廁所。
為了留出時間觀察,她顧不上細嚼慢咽,有幾次差點噎到。
“喲,這裡怎麼還有個害臊到低著頭狂吃飯的?老大,您的魅力又增加了。”
少年視線淡淡地掃過去,午後的陽光從窄得可憐的窗子照進來,食堂裡到處都是雜音,那一刻,被他苦苦壓抑多年的凶獸,突然衝出牢籠,不可抑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