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不死心地又找了一圈，最終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剛剛吃癟的三個女生視線上移，終於看見雲團像蜘蛛一樣扒在天花板的房梁處，冷漠地看著眾人。
她們熒光的腮紅都掩蓋不住蒼白的臉色，也隻能自欺欺人地低下頭，催促大家離開。
衛生間安靜下來，雲團才輕巧地落到地上，活動著酸疼的胳膊。
距離自由鍛煉還有十分鐘。
她回到404，剛擰開杯子，幾隻蟑螂就飛了出來！
它們振動著深棕油亮的翅膀，繞著狹窄的房間飛了幾圈，然後興致缺缺地停在牆上，一動不動。
雲團閉了閉眼，轉頭看了眼等在門口想看熱鬨的人，暗暗把這些人的樣子記下來，再逐一算賬。
這點麻煩，是那位“冥神”多看她的那一眼帶來的。
這些人一定是勞動量太少，才有精力去想有的沒的。
下回請巡邏員給這些人買幾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讓其充分體會學科的魅力。
這裡沒有消毒設備，為避免燙傷等不必要的事件，隻供應冷水，就連冬天洗澡，都隻能用冷水將就。
雲團用袖口擦拭杯子，又將其放回臉盆。
時間到了，去活動室。
女囚們三三兩兩地走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大家已經割裂成無數個小團體。
雲團獨自站在人群中間，格外顯眼。
但那些人還來不及挖苦，四個巡邏員，每人都拿著一米長的教鞭走進來，神情嚴肅。
一瞬間，氣氛降到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