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秀氣的眉毛皺起,她有點想不明白了——備受尊敬的[冥神],沒有理由要靠近她。
如果是出於男女方麵的考慮,她和他應該早就打起來了。
再說了,他這個樣子,黑是黑了點,卻也足夠帥氣,再加上受人尊敬的地位,隻要勾勾手指,不論男女都會貼過去。
何必這麼騷氣地靠過來說著亂七八糟的比喻。
“像吧。”
雲團專心折著過高的草葉,敷衍道。
或許向這個男人求助,是出逃的捷徑,但她沒必要在一場遊戲裡放棄底線。
北熙將枯葉撕成一小塊一小塊的碎片,“如果沒有我的授意,你和那些女人的裙擺,都會被這樣撕碎。”
“伯爵大人不管嗎?”
“伯爵樂衷於此,他認為家仆結合的家生子,才是最不會背叛莊園的存在。”北熙耐心地解釋著,他的視線掃過少女纖細的後頸,卻沒有發現莊園的烙印。
原來如此。
“這些疑惑,你可彆告訴其他人了,入侵者。”
雲團驚愕地回頭一看,“入侵者”三個字像晴空霹靂一樣在她腦中炸響。
這是原住民?
為什麼副本的原住民會有這種意識?
“噓,乖孩子,彆用那種眼神看人,這裡的家夥,都會把你咬死的。”
溫暖的微風拂過額角,帶來令人昏昏欲睡的搖籃曲。
“經常會有入侵者麼?”雲團換了個不那麼依靠腰腹力量的拔草姿勢,不動聲色。
“或許吧,我也不是經常揪著人的後頸瞧,試圖逃離的那些,都是沒有烙印的,當然,他們也有可能是自己剜掉了。”
男人的話音就響在耳畔,溫熱的氣流讓雲團渾身不自在,但她不能像彈簧那樣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