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的降溫裝置開啟,水霧噴灑,陽光在晶瑩的水珠中鋪出一道微型彩虹。
周圍本是默默窺視的小弟們都抬起頭,毫不避諱地盯著眼前這一幕。
健碩有力的青年扛著嬌軟纖弱的姑娘,即便不是在耳畔呢喃情語,也自成畫卷。
然而,少女在短暫的錯愕後,竟像漏了氣的氣球一樣,腦袋和四肢迅速垂落,原本浪漫的場麵突然成了扛屍現場……
他們的老大,也莫名成了肩扛死屍的勇士。
一聲聲輕浮調笑的口哨還黏在嘴唇上,便消失於萌芽階段。
北熙嘴角一抽,扛著人往自己的獨立房間走。
那是一棟三層的獨立小洋樓,外觀色調以黑白灰為主,但走進屋子,卻彆有洞天。
雲團這才抬起頭,四處張望——花盆做了加固處理,她扛不動;畫框是嵌在牆壁裡的,扣不下來;窗戶封死了,不能移動,也就沒有鎖扣可掰可利用……
沒有能做武器的東西。
赤手空拳到底是吃虧,她想著,嘴裡卻不停地問:“你為什麼能住這麼好的地方?比我那八九平的小廁所豪華多了!就是地麵太乾淨了,連個垃圾桶都沒有,你平時不生產垃圾的嗎?還是吃東西的時候,習慣於把包裝袋也吃掉?”
“我還是第一次聽你說這麼多話——不會給你留垃圾桶的,畢竟被桶砸也挺疼的呢。”
末了,北熙停頓兩三秒,深邃的眼裡滿是戲謔。
“看著挺瘦,分量倒是不輕……不過還好,我扛得動。”
男人加快腳步,似乎要驗證他那句“扛得動”。
雲團嘴角一抽。
……可惡,又被他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