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道溫柔的女聲。
雲團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認出那是前台的小姐姐。
“為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她一開口,嗓音沙啞得厲害,聲帶像是在燒烤架上來回炙烤了一次,還撒了點孜然。
“看來智力沒出問題,你稍等一下,我去喊醫生,然後通知領導!”
女孩小心地將輸液管推到病床邊,然後小跑著離開了。
雲團抬起左手看看,上邊一排針眼,稍微握了握,還有一定的腫脹感,但這不是最難受的,她感到一陣一陣的眩暈,還有淡淡的惡心感。
腦震蕩?
她揉著太陽穴,耳邊有輕微的鳴響。
醫生們很快全副武裝地來了,還帶了一群實習生,圍在病床邊,氣勢洶洶。
雲團竟有種自己命不久矣的錯覺。
實習生們一個個不苟言笑,神情嚴肅,仿佛這不是病床,是追悼會上躺著人的棺材。
“你不用緊張,他們隻是來旁觀而已,情況並不嚴重,再休養半個月,差不多就可以恢複了。給你配的藥,每天早晚塗,肩膀不會留疤。”
“好的,謝謝醫生。”
景煜匆匆趕來,他將黑色的公文包放在病床邊的床頭櫃上,一身肅殺氣,應當是剛從生意場談判桌上過來。
“開會的時候他們打起來了,攔不住,我就先過來了。”景煜說著,伸手按了一下雲團的額頭,“總算不燙了,你不知道,多虧我攔著,不然景和那小子非要拿你的額頭煎蛋。”
雲團:嗯?
做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