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小時後,在景和添油加醋邏輯混亂但又催人淚下的演說中,雲團勉強梳理了事情的脈絡:
那天上午十點左右颶風會過境,全城企業因為惡劣天氣停工。
但她所在的部門,主管因為前一天聚會喝多了,沒有提前將公司的意思準確傳達,在雲團受傷的三分鐘後,工作群裡才發了一條放假通知。
景和與景煜基本就在公司的住宅區歇著,400平的套房,一人一層。
聽到響動,他們下樓查看,才能及時將昏迷的雲團送往醫院。
本要開車的,景和把人放在運貨物的平板車上推過去,才發現車沒油了,無奈,隻能等救護車。
等待過程中,“受到極大驚嚇”的景和不小心按了一下平板車的扶手,這才將不停淌血的雲團像倒豆子一樣倒了出去,這本不會造成二次傷害……
但景和愣住了,沒壓住隨重心變化而翹起的平板車——
咚!鋼鐵材質的扶手帶著十幾斤的重量砸到了雲團的後腦勺,而她的傷口接觸到了停車場地麵,儘管有及時衝洗,還是造成了感染。
雲團聽得是心驚肉跳,連連皺眉。
後腦勺這個部位非常脆弱,如果砸的是腦乾、延髓等循環呼吸中樞部位,十幾斤的力道完全可以送她上西天。
她能活下來全靠命硬。
考核時遇到的好運果然不是白來的,她總認為人的運氣小有起伏,長遠來看,是相對穩定的,有一個小高峰,隨之而來的就是低穀。
她受到北熙的幫助,現實中就連連遭到暴擊,甚至性命垂危。
下次還是彆遇到那位糟心的bug了。
雲團躺在病床上,周圍全是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最初那一陣難受已經過去,但神經總是微微揪著,淡淡的眩暈感像窗外的細雨一樣陰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