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方真這麼邪門?”
景和抓著腦袋,一臉的苦大仇深。
“不然你想怎麼辦,又逃不出去。”雲團將買來的東西分成小罐,“等天黑了,我們出去一趟。”
景和烏黑的眼睛瞪得溜圓,補眠幾個小時,眼裡的紅血絲都不見了,他湊近了一點,壓低嗓音問道:
“你們中文係的,是不是都會驅傀趕屍啊?”
雲團按了按眉心,“我學文學的,不修道。”
“那你怎麼……”
“技多不壓身。”她說著,用朱砂在黃紙上畫了幾個景和完全看不懂的符號。
線條盤曲錯結,淩亂之中又像是有什麼規律,逆鋒起筆,收筆處又鋒芒畢露。
景和接過一張,興許是錯覺,未乾的筆跡似乎溫溫的。
就這,也是學文學的人該有的技能?
她忙活一陣,又聯絡了剛剛店裡賣圓形方孔紙錢的大叔,約好夜間出行的時間,才將東西收到兩個背包裡,遞給目瞪口呆的景和一個。
“你不是社恐嗎?為什麼和人聯絡這麼順暢自然?我以為你在副本裡會是……見人就走開的類型。”
景和接過背包,嘿嘿一笑。
他掂量著,正為自己不花“錢”就得了一堆看起來很高大上的裝備時,少女涼涼地補充了一句——
“你那份的花銷,我早上和你的直播精靈拿了,還有剩餘的,先還它了。”
雲團活動著指尖,這才慢悠悠地回答剛剛的問題,“社恐的定義太廣了,我隻對需要長期聯絡又不能成為朋友的人感到恐懼。對原住民或者隻有一麵之緣的主播,沒什麼恐懼的必要。”
她在顯眼的地方掛了幾袋除濕劑,效用不大,也能做個心裡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