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淒厲的嚎叫和門彈開這兩件事幾乎是同一時刻發生的。
但,頸部被撕咬的那位,早就涼透了。
如果是事先錄好播放的,為什麼現場沒找到錄音裝置呢——
“雲團,我看到行李箱了!”景和壓低嗓音,語調中是不可忽略的興奮。
雲團將碎裂的化妝鏡放回原位,循聲而去。
愁雲慘淡,風過,原本被遮住大半的月亮徹底消失,雨突然變大了,滴滴砸在青瓦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雨聲中,似乎傳來一陣淒厲的貓叫。
這個房間和高橋景太郎的構造不太一樣,裡邊稍小的房間是作為儲物室來利用的。
雲團在一堆乾燥的被子底下,找到滿頭大汗的景和。
她哭笑不得,“這會兒又不怕了?快點出來。”
景和抬頭嘿嘿一笑,“你不懂,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我還不如……”
“好了,”雲團打斷景和的喋喋不休,“快點的,確認了我們就趕緊出去,這地方太冷了。”
“哦。”
景和從被子裡鑽出來,冷風一吹,汗濕的衣服都糊在身上,他哆嗦一下,默默走到牆角。
雲團小心地拉出鐵箱,做了一下心理建設,調轉方向,將密碼鎖的一麵朝向自己。
這個箱子外觀上和河邊那個相差無幾,鎖處沒有動物皮包裹。
她將密碼鎖撥到“0000”處,隻聽一聲脆響,鎖頭彈開!
這是另一節貓爪。從骨骼上看,應當是左前肢,河邊的是右前肢……
“哦豁,拚積木呢?”
雲團掖了掖手套,將貓爪拿在手裡,冰冰涼涼,但關節仍可活動,皮膚彈性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