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終於把厚重的雨衣解開,掛在鐵質的衣架上,碎發濕漉漉的貼在臉上,她卻鬆了口氣。
“他們早就知道會出事,這種熟練又冷漠的操作方式,應該持續很久了。”
她說著,用一堆解毒的草藥和畫著符號的黃紙將兩隻貓爪圍起來,塞進收納櫃底部。
如果那邊知情,且有意隱瞞這些命案,那為什麼要派鈴木團子過來調查呢?
——高橋煜藏被掛在橋底,引發了公眾的恐慌。
所以,不得不派人穩定民心,而剛畢業不久、沒有辦案能力和背景的鈴木就被盯上,要是聰明的,在過程中發現種種異常和暗示,自然會退縮,假裝不清楚,要是蠢笨如豬,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且真的發現了一點什麼……
那死了也不會有人在意。
就和高橋煜藏一樣,匆匆火化下葬,連個像樣的葬禮都沒有。
“要不,我假裝辦案,在這裡混日子找線索?”雲團喃喃著,突然想起什麼,仰頭問景煜,“隊長,你的任務是什麼,和找嫌疑人有關係嗎?”
景煜跳到地上,他疑惑地看了眼收納櫃,“我的任務是幫助火災遺孤開店,三十年前,那戶人家就住在這裡。”
“開的什麼店?”景和冷靜下來,他喝了一口肥宅快樂水。
氣泡在舌尖和喉管裡爆裂開,輕微的疼痛讓人感到一陣難言的暢快。
“小姑娘家裡祖傳的鐵匠工藝,那時候是製刀的。”
景煜回憶著,視線鎖定那個紅色的易拉罐,目露遺憾。
雲團腦中靈光一閃,似乎有什麼可以聯係起來,但一時間又難以理順,“隊長,你,現在這個樣子,還用吃東西嗎?”
一團灰色的煙,即便是有腦袋有身體,估計也吃不下去……
景煜淡淡地看了雲團一眼,並未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