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試圖回答,卻沒有任何辦法。
“她”翻開了剛剛放在桌麵上的筆記本,按照關鍵詞順序一家一家的監控查過去。
廖大嬸住在一個老舊小區,監控壞了幾年都沒人檢修,房主向社區申報的租客文件中,大多語焉不詳,隻記錄了租客的性彆和名字。
名字也可能是假的,興許是黑戶口。
但是,廖大嬸剛到醫院時,意識清醒,情況並沒有護士說得那樣嚴重,短時間內不應該猝死。
這情況,就和割個闌尾結果意外去世一樣荒唐。
搶救時,監控被人為關閉了。
不曾存在的數據,自然無法恢複。
雲團從頭到尾都像一個旁觀者,她冷靜地看著這一切——這個時間段,除了南北極的冰屍,沒有人比她更“冷”。
他們……
都是一夥兒的嗎?
到底是在掩藏什麼?
極限樂園將三十年前的火災和此刻的懸屍案聯係在一起,這兩者應該存在某種聯係,倒不一定是因果關係,興許是一個相同的物件貫穿始終,興許是同一個人……
景煜借雲團之手入侵了院方和鄉鎮的一些數據庫,但火災年代久遠,當時多采用紙質文件來彙報和存檔,這些東西早就在三十年間被人為毀壞或丟失。
“景和隔壁曾與你的上司佐藤有過通話,一周37次,最後一次長達66分鐘。”
雲團眨了眨眼,依舊無法回答。
她眼看著景煜將通訊記錄都存下來,又在桌麵文檔詳細寫下刪除方式後,解除了附身狀態。
冷,寒意從骨頭裡滋滋地往外冒,雲團的四肢都凝出一層淺淡的冰霜,白色的霧氣肉眼可見。
“阿嚏!”
雲團搓著胳膊,剛拿起空調遙控器,又放下了——近期氣溫穩在22℃左右,體感偏涼卻不需要開熱空調。
更何況,這裡的小孩子不論春夏秋冬都穿短褲,大家的耐寒能力都很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