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團又看了幾眼,想拍照記錄,但沒有夜視攝像頭,怎麼調整模式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隻得作罷。
“我們走吧。”
“好。”
離開的路格外順暢,順暢到她都有點心慌。
沒有眼睛跟探照燈似的貓咪攔路,也沒有隨時會掉腦袋的黑影,就連暴跳如雷的雲子小姐也回居酒屋了,這感覺美妙中又透著一點不真實。
“隊長,我們不會到了什麼異世界吧?”
她仔細地看著街道兩邊的景象,疑心哪個人會突然穿牆而過。
“叫我名字就行,組隊的時候沒有上下級之分,不必拘謹,不必生分。”
景煜站在小姑娘的腦袋上,低頭看著自己由一個分裂成三個的“彈簧足”。
“好的,景、景煜。”
她噎了一下,好像憑空舌頭打結,但改口的話,還需時時注意樂園和現實的區彆。
現實世界的社會規則很多,作為新員工必須多多在意。
等哪天她成為規則製定者了,才有資格評判。
“雲團,你……”
景煜頓了頓,風吹起少女的頭發,有一縷纏住了他的一個彈簧,分明是實體和意識體的關係,他卻覺得有點癢。
不知是語言還是音調,又或許是少女習慣於將話尾最後一個字音減輕的那種和食草動物一樣的謹小慎微,在這個忙碌又詭異的夜晚,超脫物質、形態,讓景煜這棵“老樹”的葉子晃動了一下。
等了幾秒,雲團沒等到下文,隻能輕聲問了句:“什麼?”
“記得消毒。”
“哦,您真方便,去哪裡都不用消毒。”
“再陰陽怪氣就扣工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