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秒後,雲團看著電子眼記錄的圖像,眉頭緊鎖。
地下室非常空曠,牆麵裡嵌著一個鐵籠,一個遍體鱗傷的人被鐵鏈懸掛在半空,頭發似乎被人生生扯掉,露出滲血又結痂的頭皮,細密的傷痕遍布體表,渾身上下沒一塊好肉。
雲團甚至看不出對方是男是女。
這是誰?
與牢籠相對的那麵牆,掛滿了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的刑.具。
沒有上鎖,隻是單純地掛在那邊,任何人都能拿,包括雲團。
但這個房間沒有任何可以躲藏的地方,硬拚沒有勝算,而掛著的那個人,傷勢過重,就算拉攏了也沒法合作。
遲疑了幾秒,那扇虛掩著的門突然從裡向外打開!
桑原虛弱地摔在地上,頸動脈不停地往外滲血,傷口不大,但血流凶猛,一直濺到門上。
雲團與桑原的視線對上,對方眼神錯愕,隨即了然。
她的高齡毛衣很快被血染紅,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卻雙眼一閉,失去了意識。
來不及處理,雲團握住匕首,等在門後。
下一秒,佐藤的笑臉緩緩出現,似乎早就預料到門後有人,他一挑眉,抬手打招呼,暗紅色的液體順著掌紋蔓延,“你命挺大。”
說罷,男人將門關上,狹窄的空間並沒有限製他的行動,他的步調甚至透出一點慵懶,在血色的月下,像貓。
雲團瞄準佐藤裸露在外的頸動脈,暗暗蓄力,在他靠近的一瞬間驟然發難!
但佐藤的速度很快,一下子將刀刃打偏,不過他錯估了匕首的鋒利程度,半個手掌瞬間飛了出去!
男人眉頭都沒有皺一下,獰笑著握住雲團的右手腕,狠狠往後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