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空曠高遠的洞穴內,人總能感到自己的渺小。
玉石是半透明的,但岩層的顏色並沒有透出來,角落裡掉著一些石渣,它們顏色黯淡,邊緣沁著血色,和未開采的狀態截然不同。
雲團撿起一塊,試圖去磨訛獸的後腿,但被躲開了。
“怎麼,嫌棄啊?”
北熙看著雲團手中的玉石,搖了搖頭。
形狀詭異,成色不好,不知道是哪個地方的血沁玉。
“血沁玉在當時價格高昂,但天然的產量不高,開采難度大,民間就有人找到了一種偽造的方法,取活羊,劃開它的腿,塞進玉石,以羊血沁色,三年後取出,可以假亂真,再高價賣了。”
北熙解釋著,掙紮著往後躲了一點。
雲團聽罷,丟了玉石,她搖搖頭,“拜托,你是兔子哎,還嫌棄羊?”
北熙抖了抖耳朵,“也可能是用人的血滋養的……”
雲團麵色一白,嫌棄地把手在禿毛兔身上蹭了幾下,“你為什麼不變點兔子出來?這個地方怪冷清的。”
北熙:“沒有兔毛了。”
她噗嗤一笑,“辛苦了,孫行者。”
說罷,雲團舉起斧子,劈了一小塊玉石,轉身逮住訛獸就是一頓蹭。
未經打磨的玉石非常粗糙,邊角是尖利的,沒有兔毛緩衝,北熙被搓得慘叫聲聲,連耳朵都抬不起來。
最後也不知道是有印記的皮被蹭掉了,還是印記真的沒了。
雲團將捆縛訛獸的布帶解開,用來綁腿止血。
可能地下太冷,她手腕的傷口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現在我們怎麼出去?”
此地四處漏風,卻沒有人類能通過的縫隙,岩層也厚得很。